文秀沒什麼胃口。
即便她不是太冷,渾身周圍都暖洋洋的,即便倉庫裏麵的食物她想吃就吃。
她依舊沒有太好的胃口。
因為害喜的緣故,她現在正處在身體難受至極、心情更是完全不好的狀況。除了偶爾能夠期盼一下肚子裏麵的孩子之外,其他的事情真是一點令她能夠高興的都沒有。
梁朝軍來過三次,每一次都是苦苦哀求、認錯,文秀的心思卻根本沒有任何觸動,也絕不準備原諒他。
不是她的心硬,而是這根本是無可挽回。
當初她揪著心,抓著梁朝軍的手的時候,梁朝軍卻選擇了背叛。
這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就如同她之前用愛情唯一的觀點來旁敲側擊張泉的野心——當然被同為女人的楊茜毫不留情的當麵打擊之後,她那個想法已經站不住腳。
但是,她自己心中一直保存著一個幹淨的愛情淨土。
她自己朝聖一般地堅信著:一生隻愛一人,選擇對了就是對了,選擇錯了這輩子愛情就失敗了。
失敗了,那就不必再祈求回頭原諒之類的事情。
她的心裏是這樣做出的決定,然而,這並不意味著過去的記憶不存在,也並不意味著她回憶起來某些記憶的時候,不會產生孤獨和感傷的情緒。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心裏做出的決定沒有錯,更無須為別人的錯誤而感覺自己後悔。
所以,她和梁朝軍徹底完了,不可能回頭。
“咚!咚!咚!”
聲音有一下沒一下地響著,那是郝軍在裝模作樣地幹活。
郝軍這個人,基本可以稱之為不算個男人。其他人都已經麵對現實,進行戰鬥的時候,他依舊膽怯而懦弱地縮在這裏。
一開始文秀還能夠來回監工的時候,他就有點幹活不太上心。最近十多天,文秀不再時刻督促他,他幹脆就這樣胡亂敲打來磨時間。
至於建造木屋的事情,最近兩天也是借口不是自己能夠完成的事情,基本上毫無進展。
對於這樣的情形,文秀也沒有嗬斥或者指責。
一個人如同爛泥一樣得過且過,她也沒有必要對他說太多。她現在懷著孩子,不可能動手收拾郝軍,幹脆就聽之任之,讓他自己去折騰。
等到將來見到張泉,隻需要幾句話,這個郝軍還不是要嚐到苦果?
“咚……咚……咚……咚!”
如同寺廟的木魚一樣,文秀聽著這無聊的聲響,漸漸有些乏了。
再加上孕婦本來就嗜睡,她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才眯了眼睛有幾秒鍾,咚咚的敲擊聲猛然變得響亮而急促起來,文秀霍然被驚醒,捂著嘴巴打了個嗬欠,心內不爽起來。
郝軍這個廢物,連偷懶都偷不好,這急一陣緩一陣叫什麼事情!
也虧他還誇口曾經有“一妻一妾”,八成是靠著不要臉和花言巧語欺騙,要論男人的才能擔當和氣度,他算個狗屁男人?
正不爽之間,忽然聽到郝軍和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文秀仔細側耳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