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
門口的哨兵看到張泉等一群人走來,心中著實詫異。
他們是知道今天有一群人過去張泉營地那邊鬧事,怎麼回事?
那邊鬧著事,張泉、嶽淑芬、焦無豔等幾個主事的人反倒是帶著人過來了?
這可有點叫人感覺奇怪。
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求助、求饒的?
兩名哨兵互相看了一眼,一名轉身跑進營地,另一名走上前來:“張泉首領,請問你們這是來……”
“找錢柏山說事。”
張泉越過哨兵,直接向前走去。
那名哨兵連忙伸手:“張泉首領,不能這樣……”
張泉停下腳步,目光打量著他:“我記得你,剛開始帶領升級第二天,我帶著升級的人就有你。”
哨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您記性真好。”
“你記性卻不太好。”張泉說道,“錢柏山要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哨兵神情有點茫然。
“我不太清楚,就是最近幾天你們營地那邊不按照承諾履行帶人升級的約定之後,錢市長說會給我們主持公道。”
看他表情似乎不像是有假,張泉便明白錢柏山在自家營地製造輿論氣氛、煽動眾人的工作做的相當不錯。
他幾乎是將自己摘了出去,叫人看不出是他在背後發力,帶動這股輿論。
張泉如果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和他一點一點講道理,那毫無疑問將發現不了他任何證據。
“這的確是個好借口。”焦無豔在一旁冷笑,“他自己想要當法官,給這麼多人主持公道。”
說話之間已經有不少人趕了過來,有的是巡邏的士兵,有的是周圍幹活的命中。
對於張泉,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認識,都見過。
這時候,他們卻都用一種相當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張泉,看著張泉。
有的人和身邊的人說話,小聲竊竊私語。
有的人也不說話,隻是用目光看著張泉,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種欣喜和歡迎。
跟隨著張泉而來的三十人都有些不太自在的感覺,隨著人越來越多,他們有一種麵對包圍、麵對指責的滋味。
這滋味自然是不怎麼好受的。
張泉神情從容,目光掃過這些人之後,放棄了繼續進去錢柏山營地的打算。
遲早是快刀斬亂麻,在哪兒都是一樣。
這些人願意看著,那就讓他們看著吧。
張泉也並不準備給他們解釋什麼,這也本來解釋不通。
就在片刻之後,百十人簇擁著錢柏山前來,更多人也在聞訊趕來。
人群越聚越多,周圍盡是議論紛紛的聲音。
這些聲音之中,類似於指責張泉“背叛”的最多,顯然已經有不少人相信了錢柏山的手下宣傳。
這也證明錢柏山的權鬥計謀手段的確比張泉那直來直去的通告要高明的多,借著張泉的通告順水推舟,他完全叫人忘卻了張泉通告上的指責是他先挑起事端,隻記得張泉首先通告,背信棄義。
如果說張泉的通告是一根直通通的鐵條,錢柏山的手段就是一根藤蔓,纏繞住鐵條,反而變為自己的有利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