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遠這下是得意了。”
遠遠看見這一幕，焦無豔對張泉說道。
張泉微微頷首，並未多言。
焦無豔想起自己曾經詢問過柳楠的一點心中疑惑，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回來親自處理。”嶽淑芬說道，“晚飯就在議事廳湊合一下吧。”
張泉笑道：“湊合還是不湊合，都是一樣的飯，在哪兒吃不是一樣？”
又問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處理？今天是大年初一，總不會有人做什麼犯罪事情來掃興吧？”
“不是。”嶽淑芬說道，“是有一個人來我們議事廳求我們保護他。”
“嗯？”
張泉疑惑地看向嶽淑芬：“這也需要我做決定？有人要害他就抓人，沒人要害他，就把這個精神病看管起來，這並不難辦吧？”
嶽淑芬說道：“他是孫宇的……那個……”
那個詞語有點不好形容，嶽淑芬雖然年齡不小卻也沒見過孫宇這麼玩的，因此卡頓了好幾下才勉強說了一個詞“手下玩具”。
手下玩具？
張泉頓時想起孫宇那個重口味年輕人手下的那幾個被當做獵犬一樣訓練的人。根據孫宇所說，這些人都是犯了錯或者得罪過他的，因此都是罪有應得，並非是他胡亂要害人。
但是，現在這樣一個人突然來求救，的確是叫人不太好拿主意。
嶽淑芬考慮的是，要說把這個人保護起來，不讓他再受害，那也沒錯。要說把這個人送回給孫宇，從聯盟營地團結的角度考慮，那也沒錯。
正因為兩麵考慮都沒錯，也說明兩麵考慮都是有錯的——要保護起來這個人，無疑會讓孫宇產生聚集舊部的念頭。要不保護這個人，以後聯盟營地誰做主？聯盟營地的製定的獎懲機製誰來遵守？孫宇現在還拘束著一批“獵犬”，嚴格來說，是違反了聯盟營地的條例的。
嶽淑芬心中或許有自己的傾向，但是她並不會認為自己想的對就應該做，她在等張泉的最終決定。
“你是什麼意見？”張泉問道。
嶽淑芬對張泉忠心耿耿，半點也不逾越，現在張泉也想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這個人究竟犯了什麼錯，聯盟營地加以處罰，然後孫宇那邊要做出讓步，以後這種把人訓練成狗的事情不能在聯盟營地出現。”嶽淑芬說出自己的想法。
簡而言之，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後聯盟營地趁機把孫宇限製起來，不讓他再有收拾其他人的權力。
張泉也認真考慮著。
這種兩難的局麵，的確不好處理，除非打定了注意要壓製一邊，否則根本不太可能兩全。
“這個要保護的人好處理，”張泉說道，“就如同你所說，犯了什麼錯就有什麼後果，聯盟營地可以給他處罰。要是罪惡大，該殺也得殺，要是罪惡小，該懲罰勞動也得懲罰。”
“處罰過之後，孫宇也就不用處理。我相信無論怎麼說，孫宇給我們一個這個麵子都不是問題。”
嶽淑芬說道：“孫宇是個聰明人，要隻是一個，他當然不會在意。但是要是我們一下子要剝奪他的全部樂趣，他心裏肯定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