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有些不解：“宅男？這算個什麼理由？”
“你不知道嗎？宅男因為不和外界交流，根本沒有自信也沒有交流能力，隻能依靠自己。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我是個宅男。”張誠很認真地說道。
我特麼信了你的邪……什麼鬼理由？
張泉說道：“你這瞎扯淡的話，你自己相信不相信？宅男多了去了，誰像你這樣對陌生人下黑手？再說你這樣養女奴，都養出受害人依存症來了，這也是宅男的緣故？說正經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又殺了多少人？”
“殺了多少人？”張誠嘿嘿發笑，“這可就多了。看見這個堡壘沒有？就是一夥人建起來的，我投奔了他們，然後讓小可愛帶著怪物把他們堵在裏麵殺了個幹幹淨淨，嘿嘿，也不多就是十來個人。”
“在這之前，還讓小可愛配合我殺了一個小隊，對了對了，還有一個一百多人的大隊伍，他們叫嚷著什麼團結，還不是被我趁夜帶著小可愛還有其他怪物都給滅了。”
“為了保證他們都死得幹幹淨淨，我可是費了很大功夫，找一個沒法逃跑的地方，把他們都給殺掉。”
說著說著，他原本蒼白的臉上竟然湧現出一抹興奮的潮紅，這顯然也是他的得意快事。
“這已經不能用你性格孤僻或者你是個宅男來形容了吧？”張泉說道，“不僅僅是你遇上的人你會殺死，就連和你無關的人，你也會主動出擊殺死他們。這樣做，你和怪物並沒有區別。”
張誠舔了舔嘴唇，血淋淋的舌頭舔過的地方都是鮮紅一片。
“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你明明也有四個妻子，也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見到我也要動手殺了我？難道還需要問我原因嗎？”
“在這個毀滅遊戲裏麵，在這個世界裏麵，遵循的不再是文明，不再是秩序，而是一本科幻書裏麵說的一個規則，那就是黑暗森林規則。在黑暗的森林裏，無論是獵人和獵物都要小心翼翼，誰主動暴露出來，就會有更強的獵人來獵殺你。”
“所以，沒有什麼道德，沒有什麼法律，盡情的殺吧、掠奪吧、占有吧！不要相信任何人，誰都可能是獵人，誰都可能是獵物，唯一能相信的就隻有自己！讓聖母都滾開，不要說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就要……咳咳咳咳……”
因為說的太過於激動，一口氣混合著嘴裏的殘血嗆住了他，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泉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咳嗽七八聲之後走上前用腳踢了他一下，讓他不至於保持這個體位而被活活嗆死。
張誠緩過氣來，喘息著說道：“這樣你就應該明白了吧……”
“明白個屁，黑暗森林規則說的是文明和文明之間的碰撞，說的是假設了一個殘酷的宇宙文明生存規則。”張泉冷笑著說道，“你把這個應用在人類和怪物之上還行，用在人類和人類之間，那就是你已經把自己主動剔除了人類的隊列，自認為自己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怪物，什麼都是你的敵人。”
“嗬嗬，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執著於人類的所謂道德與秩序。”張誠虛弱地回以冷笑，“你感覺那真的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