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根本沒有理會他,繼續向著河邊走去。
那個人忍不住又叫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泉恍若未聞,走到河邊然後發力跳過去。
王小龍等人剛才已經聽見槍聲響起,正滿腹擔憂,此刻見他安然無恙返回,都急忙湧上前來。
“剛才那是有人開槍……”
“您沒有受傷吧?”
張泉對眾人說道:“不必擔心,我沒有受傷。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已經確定對岸那個人應當就是凶手,葉嫻雯過去跟我最後確認一下吧。”
“抓住了!”
王小龍忍不住捂住胸口,猛地握住拳頭,歡呼一聲。
“yeah!”
其他人也都歡呼起來,甚至有人叫出“草!”“牛逼!”,這時候大家正是歡喜的時候也沒有人在意這些情緒奔湧之下的細枝末節。
歡呼了足有一分鍾,王小龍這才想起來葉嫻雯。
葉嫻雯這時候已經激動的癱坐在地上,眼神裏滿是激動,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好。
那惡魔對她的影響實在是深深刻入她的心底,這時候她除了激動之外也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再說什麼做什麼。
張泉看出來她還有些不安與恐懼,也不和她多做解釋,直接抓住她腰手臂夾著她快步跳過河流。
“我……”葉嫻雯身體微微顫抖,“我……”
她有話想說,但是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恐懼。”張泉停下來,對她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麵對的是怎樣一個人。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異類,擁有一些催眠的技巧,幾乎很輕易就能夠看穿人的心理。”
“你落到這樣的人手裏麵,被烙印下一生都難以抹去的陰影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人本來就是以殺人為樂,以摧殘人的心理為樂,他折磨你,本來就是想要成為你的夢魘。”
“我甚至懷疑,你也並不是被救下來,而是他刻意放你逃生。”
葉嫻雯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顯然張泉的這一番話讓她更加回想起原來的恐懼。
“跟我去辨認他吧,他四肢都已經被我打斷,正被綁在樹上,你可以不必害怕了。”張泉對葉嫻雯說道。
葉嫻雯顫抖著微微點頭。
張泉夾著她,走過二十多米後,便看見被綁在樹上的那個人。
他正認真地用嘴巴咬著繩子——不同於正常人那種本能想要一口咬斷的做法,他用牙齒一點一點地挑斷胸口繩索上的一縷縷的纖維,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聽到腳步聲,他有些遺憾地停下動作:“看來我的忙碌沒用了,本來我估計應該在四個小時以內咬斷這根繩子,然後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
又看見張泉挾在腰間披頭散發的女人,他詫異地說道:“想要讓你的女人看一看你對我的行刑現場?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力量強大、隻比我智慧稍差一些的人,居然有著這樣可笑的惡趣味。”
張泉放下葉嫻雯,沒有理會他的話,對葉嫻雯說道:“去吧,想說什麼或者想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