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福老頭又出現在屋內,開口說話。
眾人聞言,也都放下心來。
福老頭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候,福老頭忽然感覺雙眼一陣劇痛,緊接著大腦空白一片,沒等他思考更多,整個人隻來得及慘叫一聲,便當場死去。
“福老?”
眾手下又開口問道。
這一次卻再也沒有回應。
大家都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擁擠過去,隻摸到入手一片濕漉漉的,血腥氣怎麼都遮掩不住。
再伸手摸,才摸到一具屍體躺在床前,身上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
有人拿著一小塊照明的東西往前遞了一下,隻見福老頭雙眼血汙一片,人已經死去。
“這……幫主死了……”
“福老死了……我們怎麼辦……”
“福老真的死了?”
“大家都不要急!”一個人開口說道,“死在這裏的未必就是福老,說不定是福老安排好的替身呢?就算福老有個萬一好歹,咱們幫派不是還在嗎?也沒有必要著急!”
剛說完這話,他忽地雙手捂住眼睛,也慘叫一聲。
身邊的人伸手去扶他,他卻已經沒有了動靜與聲息。
“又……又死了……”
“怎麼死的?”
“肯定是張泉,張泉殺的!”
“張泉來了!我們怎麼辦啊?”
叮鈴鈴……叮鈴鈴……空中的警報聲響起來,眾人都急忙跑到屋外,抬頭看去。
隻看見屋頂上坐著一個黑影,正旁若無人地伸手撥弄那些設置的防空細繩,這些細繩密密麻麻交錯在一起,連接的是一個個小鈴鐺,這也正是警鈴響起來的真正原因。
“是張泉!快——”
一個人指著屋頂的黑影叫道,聲音卻驟然而止。
又死掉了。
死了……就這麼死了?
莫名的氣氛在蔓延,緊握住所有人的心髒、喉嚨。
那是什麼滋味?就像是一隻兔子在雪地遇見了餓極了的豺狼,被盯了隻有一眼,卻骨頭都酥軟了,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
這種感覺,叫做恐懼。
“張……張泉……”其中一個人自以為膽子足夠大,一開口卻舌頭打結,忍不住顫了一下。
“怎麼了?”張泉坐在屋頂上問道,仿佛是來鄰居家逛著玩一樣輕鬆隨意。
“你殺了我們幫主……”
這人剛說到這裏,張泉冷哼一聲,他便慘叫著倒地死去。
“你們幫主?福老頭那種垃圾,你們還想為他出頭?還想的不妨開口說話——嗯?”
隨著張泉這一聲疑問,又有一個人倒地而亡,手裏麵的火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再說一次也無妨,福老頭那種垃圾,你們難道還想為死了的他賣命?願意陪他去死的,可以開口給我說話,或者像是死去的這個一樣試圖偷襲我。說不定你們就成功了呢?”
張泉的聲音靜靜回蕩在這個院子的上空,但是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再敢出手試著攻擊他。
“去個人,約束外麵的哨兵。”張泉說道。
眾人猶豫片刻,一個人走出來到門口,對仍然小心警惕的哨兵們喝道:“今天都不必守衛了,好好歇著吧,回家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