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丕離開之後,曹衝揮了揮手,隊伍便出發了。
曹衝看著曹丕的背影,對他的想法依稀有了一些理解。
原本曹丕確實是要想要對曹衝下手的,通過甄宓這一個點。
或許他是想到以自己謹慎的性格,是不會將甄宓待會鄴城的,就算是帶回鄴城,也是不會講甄宓放在馬車之上。
曹衝了解曹丕,而曹丕也了解自己。
既然這個計策不會成功,反倒是讓自己直接與洛陽侯衝突,對於曹丕來說,這明顯就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曹丕不會這麼做。
而事實上,甄宓還真不在這馬車裏麵。
曹衝可沒頭大到這種地步,甄宓在被曹衝帶到洛陽之後便留在那裏了。
此時鄴城多事之秋,帶上甄宓過來明顯不合時宜。
就算曹丕真的搜查馬車,最後理虧的肯定是曹丕。
之前在洛陽侯府曹丕便做了同樣的事情,現在在洛陽侯回鄴的路上再來一次。
曹衝完全可以用這一點來彈劾曹丕,反而讓曹丕的聲譽受損。
曹丕必然是看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沒有賭,而且就算是賭,不管是對他自己來說,還是對曹衝來說,都是一件兩害的事情。
若是曹丕搜尋馬車,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世家想過看到的。
不管是讓曹丕的聲譽受損還是讓自己的聲譽受損,最後受益的都是世家,若是曹衝與曹丕因為此事大打出手,那就更是世家願意看到的一幕的。
可惜,曹丕沒有這麼做。
這就像是再九一八之前,種花家的矛盾還是兩黨之間的矛盾,但是在九一八之後,主要矛盾已經發生變化了。
當然...
曹衝知道,若是能夠先把自己按死,曹衝知道曹丕絕對是願意的,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便是對他來說是無害的。
如果把自己按死了之後自己也元氣大傷,這就是讓世家當了漁翁了。
此時鄴城明麵上的三股勢力,誰都想要當漁翁。
但這個漁翁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天穹的炎陽已經西墜,在曹衝到達鄴城西門的時候,天邊隻有炎陽的餘暉了。
西門口,有一幹人在等候著,陣勢倒是不小。
曹衝略微看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徐庶,以及在徐庶身後的趙焱等人。
曹衝從馬上躍下來,快步走到徐庶麵前,對著徐庶行了一禮。
“夫子,這就一個月辛苦你了。”
徐庶連忙將曹衝扶起來,搖了搖頭,臉上還有一抹苦笑之色。
“何來辛苦,反倒是徐庶讓君侯陷入如此險地,若不是徐庶還有點作用,當真是要揮刀自刎了。”
聽到徐庶這句話,曹衝臉上露出嚴肅的臉色。
“夫子此言欲讓倉舒如何?此時鄴城發生的事情,莫說是夫子,便是本侯親自待在鄴城,恐怕也很難阻止,夫子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責,更不能提自刎,倉舒日後可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夫子的。”
“君侯~”
見到曹衝沒有責怪自己,反倒是安撫自己,徐庶眼眶微紅,手拍了拍曹衝的肩膀,說道:“此地不是交談的地方,君侯還是先回府罷。”
曹衝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辛敞趙焱等人,頷首示意之後便重新上馬了。
踏踏踏~
馬蹄聲碎,從西門進入,沒過多久,曹衝便到了侯府了。
侯府門外,依然與之前沒什麼變化,不過因為曹衝回鄴的原因,隸屬曹衝勢力的官吏士子都侍立在兩側,這樣看過去,黑壓壓的人真的不少。
在這個時代經營了幾年,有這些基業倒是不容易。
曹衝對著這些人點了點頭,便直接進入其中了。
曹衝沒有先回到內院,而是在外院大堂中停駐下來,徐庶,諸葛亮,陸遜,陸嵩,鄧艾,郭逍,孫資,劉放.....
大堂中侍立著這一幹謀士,人數著實不是不少,不僅人數不少,其中的質量放在這個時代都是最高的。
滿滿一堂的人才,該是穿越者來到這個時代都想得到的謀士們。
路途雖然勞頓,但是因為曹衝早就適合了軍旅生活的原因,曹衝並沒有感到多累,隻是覺得屁股有些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