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你最近是不是特別愛曬太陽?你現在的臉色比非洲的黑人還要黑呢。”
“……”
葉小草的恥笑,讓宴嬌柔氣得咬牙切齒,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宴嬌柔隻好可憐巴巴地看著南宮苑楠,尋求安慰。
南宮苑楠溫和地笑了笑。
這笑不但溫和,還很寵溺。
“小草就是這個脾氣啊。”
“你!南宮苑楠,不許喊葉小草做小草!”
因為特別生氣,所以宴嬌柔已經顧不上場合不宜,吻上了南宮苑楠。
仿佛這是安慰自己的唯一辦法。
南宮苑楠被宴嬌柔都吻得習慣了。
他隨便被宴嬌柔吻自己的唇,心裏能想到的,就是葉小草。
他不愛宴嬌柔,被宴嬌柔吻,他會覺得肮髒的。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小草,所以他又明白自己的神聖,這樣就不會那麼厭棄自己肮髒的唇了。
“……”
剛才的口戰中,葉小草是大獲全勝。
可如今,看見宴嬌柔親吻昔日自己都沒有碰過的東西,她的心,就輸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們接吻,為什麼還是那麼生氣?
“我吃飽了,我要回去了。”
放下餐具,葉小草就站了起來。
鍾離闕也隨之放下碗筷。
“小草,你等下。”
宴海策總於開了口。
“我給你戶口打了些錢,足夠你換一間好些的公寓,你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孩,我不可能讓你和我們一起住。”
說著,宴海策還看了鍾離闕一眼。
他讓葉小草來吃一頓飯,鍾離闕也跟了過來。
堂堂鍾離家的少爺,不需要他主動開口,宴海策已經發出“既然來了,就一起吃”的要求。
鍾離闕要留還是走,不需要估計宴海策。
他選擇留下,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會把錢轉回給你的。叔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若非因為宴海策多看鍾離闕的那一眼,葉小草怕真會以為他這樣做是出於對自己的好意。
不再去想,葉小草快速和宴嬌柔一家道別,離開了那原本是自己家的別墅。
坐會車上,車子沒有馬上發動。
葉小草就在車窗上觀看別墅的外景。
心裏不舍。
父親去世後,宴海策就將她趕走,住進了她的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子沒有了自己在意的人的緣故,葉小草也沒有多少生氣。
可剛剛看見南宮苑楠,對宴嬌柔笑得那麼真誠的溫柔,那麼寵溺,她在那時候好想把房子奪回。
她不想被那狗男女玷汙自己曾經的家。
*
車子在路上馳騁,葉小草心亂得很。
她並不知道,南宮苑楠的溫柔於寵溺,其實是因她而露,而不過他把臉對著了宴嬌柔而已。
車子停下後,葉小草才拉回思緒。
變看見眼前是一個漂亮的女王雕像,知道了鍾離闕把自己帶到了國家公園後,葉小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帶我來著幹什麼?”
“有人說在女王的雕像前,人民就能看見自己的真心。”
“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鍾離闕這混蛋,居然堂堂一個男人,居然相信那些網友的胡言亂語嗎?
“拜托,女王還在生呢,她又不是神仙,你居然這都——”
“信”字還沒開口,葉小草的視線落在女王的雕像前,聲音頓時消失了。
鍾離闕說得不錯,那些網友說得不錯。
也不知道這是否就是雕塑家的厲害之處,還是因為女王的魅力所在。
她竟在看清女王雕像的那一刻,覺得心裏有什麼謊言都無法不被攻破。
女王的尊重,女王的氣勢,都是光從外貌就能體現的。
恰恰,雕塑大師將它完美的複原了。
在至高無上的女王陛下麵前,無能能說謊。
葉小草雙手不由緊握成拳,拳頭卻仍有些微顫抖。
我不喜歡南宮苑楠。
我隻是把南宮苑楠當作戰利品。
戰利品被奪走了,所以我很不開心。
所以,到底我喜歡的是誰?
在女王的嚴肅麵前,葉小草變得清晰,也變得模糊。
鍾離闕突然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