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悠然見他答應下來，又繼續說道，“薛老，為了能做出更契合裏摩爾產品的方案，我們可以先去看看新產品的包裝以及一些細節嗎？”她的態度尊敬謙卑，這不能是對待一個老人，同樣也是對能將一家公司發展道如此規模的老板的一種敬意。
老人感覺到她傳達出來的敬意，揮了揮手，就有另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走出來，“老肖，你帶他們去看看，也給他們講解講解咱們裏摩爾的發展曆史。”
雖然這些趙悠然並沒有說，但見他說出來，趙有悠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朝他點了點頭，這才跟著那個人下去。
趙悠然和謝明凡離開辦公室之後，老人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
薛浩皺著眉，十分不解，“爸，你明知道他們是……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們？”他們雖然和季海昌有過洽談，但是並不愉快，所以他可不認為這是在幫他們。
“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老人跺了跺拐杖，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因為摸不準老人的態度，誰也沒有開口。
看到這樣的情況，老人又跺了跺拐杖，“糊塗啊，你們，季海昌是什麼人，他知道飛凡的能力，所以才會推薦給我們，同時也是因為這樣，由他來推薦，知道我們不會用，這正是中了他的計呀！”
他和季海昌認識幾十年，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明明和這姑娘沒有任何關係，非要讓人覺得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從而讓其他本來想找他們公司做廣告的人望而卻步，這就是他的目的。
薛浩經這一提醒，麗影的廣告確實因為飛凡的設計出彩不少利益雖然離他們預估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整體的還是達到了，如果其他公司在沒有任何中意的方案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請他們，到時候他們也是可以享受到這些。
季海昌果然是隻老狐狸，“爸，還好你來了！”薛浩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就有些懊惱，他怎麼就上了他的當，差點就……
老人看向其他人說道，“剛剛那姑娘的方案定會讓你們眼前一亮，所以在她麵前，不要給她難看，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這話讓其他人一怔，眼前這位老人是他們裏摩爾前一任老板，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但是他之前的手段以及現在的影響，也足夠每個人服帖。
薛浩示意其他人出去，整間會議室隻有他和自己父親兩個人，他這才表情嚴肅，不似剛剛的模樣。
“爸，那個女人確實不簡單！”薛浩將剛剛的試探的情況一一告知自己的父親，他本來是想以此讓他們難看，主動說不參與，沒想到她居然知道，反而讓他們難看。
老人一臉沉思，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做事，我很認可，但這一次的事也是你要警醒的，季海昌就是算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才敢這樣做。”
想到前一段時間的事，老人布滿皺紋的眼睛就眯了眯，季海昌這隻老狐狸，他一定要讓他自食其果。
“爸，你這意思，最後會定下飛凡的方案？”薛浩有點不可思議，雖說這個女人十分聰明，但也不一定會是他們公司的吧。
老人聽到這樣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飛凡的廣告會差？傻小子，那個姑娘如果從商，恐怕沒人能比得過她。”他相信趙悠然的方案會是所有人之中最好的，至於報價，這樣的人深諳商人心理，知道什麼是合適價格，自然會令他們滿意。
趙悠然和謝明凡跟著薛老指派的人直接到了一樓，在電梯裏，趙悠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裏摩爾市場部負責人肖擎，從薛老建立這家公司的時候就在，可以算是公司裏的老人。
他領著他們走近倉庫，一直又到裏麵，才拿出鑰匙開門，請他們進去。
還沒看到產品，他就帶著歉意說道，“之前的事真是抱歉，你們公司的廣告我看過，效果挺好，我相信我們公司的廣告一定會落在你們公司。”
打官腔這樣的事，自然是交給謝明凡比較合適，所以謝明凡不在意的笑道，“肖總這是哪裏話，之前都是誤會，這個我們清楚，不過後麵那句話算是借肖總吉言。”
都是商場上的老狐狸，謝明凡一眼就看出來這句話實際上是恭維，但其實是試探，看來他們飛凡差點就成為麗影的棋子，早就知道他們居心不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