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悠然笑笑,“是啊,真是十分榮幸呢!”薛老,叫薛廉義,原本是裏摩爾前任董事長,裏摩爾在他的手上,從一家小小紅酒公司,到今天這樣上市公司,可以說是達到前所未有的繁華,雖說現在裏摩爾發展停滯,到這仍然不影響裏摩爾在葡萄酒行業的地位,這樣的基礎都是他打下來的。
所以,即便是趙悠然在麵對這個人的時候,也不得不尊敬,尤其是當年他麵前的時候的一些事跡,都是說來都不得不令人佩服的。
薛廉義看到趙悠然所表現出來的談吐,一臉慈祥,“小姑娘,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家夥下一盤呢?”
趙悠然這才注意到在他的麵前擺放在一副棋盤,似乎隻為等著她,她笑了笑,“薛老就不擔心我不會麼?”要知道除了家裏人,是沒有人知道她會下棋的,就連孟鴻飛他們也不知道。
“直覺,我老頭子向來看人認準,小姑娘要不要來一盤。”他並沒有明說,不過他眼裏的笑意足以讓人知道他的心情。
就連一旁的薛浩也十分震驚,自己的父親從來不找自己下棋,雖然自己曾經為此學過,棋藝不佳,但要是說下一兩盤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難道這一個女人真有這樣大的能力?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咯!”趙悠然嘴角噙著笑意,這薛老雖然是隻老狐狸,不過趙悠然覺得到了他這個年紀凡事早已看透,說不定會給她不少建議呢。
這一盤棋,一下就是一上午,開始時誰也沒有說話,後麵,薛廉義動不動就像個頑皮的孩子一般,一會兒悔這裏,一會兒又是那裏,更是撒嬌趙悠然不讓著她,這讓趙悠然覺得無奈,又覺得可愛。
弄到最後,一旁的薛浩早已看不下去,這老頭是他們家的嗎?他怎麼感覺不像,分明就是老頑童,哪有平日裏那些老成持重,難道是他眼花了。
趙悠然注意到薛浩的表情,彎唇笑道,“薛老,你平時也這樣……”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廉義打斷,“小姑娘,不要分心,否則這一局我可要贏了。”
趙悠然隻覺得滿頭黑線,些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是結果呢,貌似一直以來都是她贏了吧,那個薛老,咱們這一盤結束了就算了吧。她可不想這樣和他一直下去,關鍵是下了這麼久,他一盤是沒有贏過,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她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薛廉義吹胡子瞪眼,“小姑娘,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都不知道讓讓我老人家。”
“薛老,你確定需要我讓你?”趙悠然笑著問,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一說,不過趙悠然還是十分配合,“如果是這樣,那這一盤算薛老贏好了。”
薛廉義鼓著腮幫子,十分可愛的模樣,“小姑娘,我老頭子不過是說說,你該不會就這樣當真了吧?下棋可是有門道的,就像做人。”他說著,瞧了薛浩一眼,“一個人內心和本性怎麼樣,是可以通過下棋看出來的,下棋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棋人的心。”
趙悠然虛心聽著,這些趙爸爸在平時也常給她提起過,她一直獲益匪淺,到今天,也都有用到。
薛廉義見她虛心聽著,抬頭對薛浩說道,“去將裏摩爾的合同拿來。”
薛浩何其精明,知道這是讓他回避,隻是多看了趙悠然一眼,然後才走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薛廉義這才落下一子說道,“小姑娘,通過下棋,我看到你的心,你與其他人不同,你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最重要的是你那是一顆赤子之心,所以我想將裏摩爾所有的廣告合同都交給你,記住,是你,而不是飛凡,如果有一天你從飛凡離開,裏摩爾廣告仍然隻留給你。”
趙悠然張了張嘴,想說為什麼是她,卻又聽薛廉義說道,“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看人的水準,所以我不會看錯你,不過……”看到她也下了一子,又說道。
“飛凡並不適合你,你適合更廣闊的天空,我想終有一天你會遇到,隻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也許會經曆很多,但這些都是應該的磨練。薛浩那小子如果有你一半,或許我就不會有現在的擔心了。”薛廉義這番話說得懇切,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接受。
但是趙悠然畢竟與眾不同,她嘴角噙著笑意,一字一句說,“薛老,謝謝你的指教,不過,我想這樣的合同,我是不會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