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天山雲渺峰,秋風蕭瑟,一身紫色勁裝的女子背著藥簍回到峰頂,遠遠便聽到屋內的兩人吵鬧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甫柔看到正回來的紫衣少女笑眯眯地將人拉進去:“小初雲,你過來評評理,這老東西打得什麼主意。”
這紫衣少女正是從朔州離開的燕初雲,遊曆各國,剛巧不巧遇上被修聿從中州遣送而走的諸葛候和皇甫柔兩人,兩個人一合計,索性那徒弟已經是娶了媳婦忘了師傅,他們就決定再收一個小徒弟來玩玩,也不管燕初雲同意不同意,便硬是將人收入門下為徒。
燕初雲望了望躺在火山石上的青衣男子,眉宇間還結著細碎的冰淩,一看便是中了極深的寒毒,若不是這些火山石克製著,早就凍成了冰雕一座。
“二師傅,人還是沒有起色嗎?”燕初雲望向皇甫柔問道。
皇甫柔微微歎了歎氣,恨恨地望向諸葛候:“都是你,要不是你跑去偷酒喝耽誤了時候,修聿小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躺在火山石上的人正是被中州上下認為已經離世的大夏皇帝楚修聿,雖然諸葛候去晚了點,不過還是將他四肢完好地帶回了天山,隻是眼見著大半個月過去了,人也未見醒。
“什麼怪我,那他當初重色忘義的將咱們送走帳就不算了。”諸葛候恨恨地說道,說著還泄恨似的揪了揪楚修聿僵硬的臉“誰叫你不讓咱們留在中州了,現在遭報應了吧!”
“我說,你還真有出息,心眼比我這女人還小,是不是男人?”皇甫柔哼道,雖然當時是有些委屈,可是也沒像他這麼記仇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嗎?”諸葛候望了望她,笑得意有所指。
皇甫柔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瞪向諸葛候:“那叫你送消息給中州,你也沒送嘍!”
“當然。”諸葛候絲毫沒有愧疚之意,捋了捋胡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都是為了修聿小子好。”
皇甫柔和燕初雲極無語的望著公報私仇卻振振有詞的人某人:“說到底,你就是小氣,因為當初沒鬧成洞房,又被送出中州,心懷憤恨,現在想借機整人是吧,可是你也得有個限度吧,現在好了,修聿小子半條命都沒了。”
諸葛候拿手戳了戳昏迷未醒的修聿:“這不是還沒死嘛,要是讓雷老頭那家夥知道咱們的徒弟被人揍得這麼慘,還不笑死他去,傳出去咱們哪還有臉在江湖上混。”
皇甫柔聞言也不由點了點頭,什麼都不能丟,不能麵子,更不能丟人。
“可是大師傅,二師傅現在大夏皇帝的死訊已經傳遍各國了,雷師叔不就早就知道了?”燕初雲不由出聲提醒道。
“死訊?什麼死訊?”皇甫柔聞聲愣了愣,望向燕初雲,他們的徒弟那麼容易死,他們就真的沒臉活了。
“我從在外買藥聽人說的,大夏皇帝死了,無憂登基為帝了。”燕初雲坦然言道,皇姐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他們知道他沒死,可是外麵的人卻沒幾個知道。
諸葛候聞言咕噥道:“我真的是為修聿小子好,她媳婦不顧著他,還跑去救楚策那小子,就修聿小子那家夥傻不啦幾的還去幫忙,現在就不告訴她,讓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