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她也平安!(1 / 2)

沉寂的房內,雪白的小獸竄到床上,衝著榻上的白發如雪的男子吱吱直叫,眯著眼淺眠的男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煩不煩,再叫把你剁了。”

小獸委屈地閉上嘴,趴在床沿處瞅著他,好不可憐。

百裏行素以手支著頭側躺著瞅著床沿邊上的小獸:“別裝可憐,裝我也不去。”

“吱吱!”小獸叫了兩聲。

“說不去就不去!她是給你們施了什麼法,一個個都叛變了。”百裏行素伸手捅了捅床沿處的小獸。

小獸一個不穩便要跌下去,幸好身手敏捷,一爪子抓住床沿又爬了上來,抱著他的手指嗚嗚哭訴,百裏行素嫌惡的拿開手,在被子上擦了擦:“別把些不明物體往我身上蹭,乖乖站著。”

小獸淚眼盈盈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大發慈悲去中州就人,奈何百裏行素看也懶得看它。

“哭什麼哭,活該你一輩子光棍,找不到媳婦。”百裏行素瞥了小獸一眼哼道。

“吱吱吱吱!”小獸出聲反駁。

“我什麼時候光棍了,我女人多的是,不像你。”百裏行素瞅著小獸冷聲教訓道“你別忘了,當年是誰在雪山把你撿回來治好的,你不好好跟著我,見色忘師,忘恩負義,我就再把你扔回雪山上去,讓你被雪鷹吃了去。”

小獸乖乖不再叫了,它不要像爹娘那樣被雪鷹吃了。

一人一獸沉默了許久,百裏行素皺了皺眉:“應該沒事吧,楚修聿應該沒那麼無能!”眼底深深的擔憂之色,與方才的瀟灑形象顯然不符。

情之一字,深入骨血,又豈是說放下,便可以放下了,能這般輕易放下的,那便也不是愛了。

小獸瞅著他,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就是想不通,她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幹嘛非要跟楚修聿那家夥,除了武功比我好那麼一點點以外,論長相,論醫術,論智謀,我都在他之上好不好?”百裏行素掬著一縷白發在指尖把玩著。

小獸瞅著他滿頭白發,低低嗚了兩聲,似是在心疼他。

“少那麼看著我,我頭發白了,也不是要跟你配對,明天就把你毛染黑了。”百裏行素哼道。

“吱吱!”小獸抗議,它不要染成黑貂。

“叫什麼叫,世上黑貂多,雪貂少,這樣有利於你找對象,知不知道?”百裏行素理直氣壯地說道。

正說著,將連池送到西苑的諸葛清又折了回來,掩上門之後,便閑閑地在桌邊坐下,自行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

“攻打上陽關的事,有什麼進展?”百裏行素漫不經心地問道。

諸葛清聞言,思量了片刻:“上陽關本就易守難攻,如今西楚鐵騎嚴陣以待,很難下手,而且滄都那邊援兵也很快會奔赴上陽關駐守,攻打上陽關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難?”百裏行素喃喃念道,低頭逗玩著小獸道“當年西楚是怎麼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