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石膏鼻子那裏得到“鎮康”這個目的地,但是鎮康依舊對我隻是個詞語,我不知道它在哪裏,不知道有多遠,一無所知!
石膏鼻子和另外兩個人關係很好,一路上說說笑笑,而且經常用雲南方言說話,我聽的也是雲裏霧裏。
我懷著對前路未可知的忐忑,靠在座位上眯著,不多久竟然睡著了。
不多久我醒了過來,汽車依舊在公路上飛馳,我就繼續睡覺,一路上睡睡醒醒的。
等我在刹車的晃動中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石膏鼻子招呼我下車,說是到地方了。
我下了車,借著路燈和遠處不是很高的樓房的燈光觀察,這是一個不大的縣城。
石膏鼻子帶著我們進入一家賓館,開了兩間房,我和他一個手下同一房間,石膏鼻子和另一人拎著兩個背包住在我們隔壁。
晚飯是叫的外賣,長途跋涉後都很累,草草吃了點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來了,剛想開門出去走走,可是和我同屋的人說不能出去,要一直待在屋裏,等石膏鼻子叫我們才能出去。
無奈之下,我隻能呆在屋裏看電視,一直到了下午2點多,石膏鼻子過來叫我們出發。
上了車,依舊沒人搭理我,我也沒問去哪,不過這次沒睡覺,汽車走的都是山路,第一次走這種路的我心裏有點緊張,怕一個不好連車帶人翻到山下去。
開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看到一個大大的路牌“南傘鎮歡迎您”,車子進了鎮子沒停,繼續往前開,直接進山了。
又開了好一會兒,板油公路走到了盡頭,車子上了土路,又顛簸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人家不是很多的小村落。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車子徑直開進村裏,到了一個院子門前,院子門從裏麵打開,汽車悄無聲息的駛進了院子裏。
我們下了車,院子門被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迅速關上,男子雖然不高,但是身材非常壯實,有點少數民族的感覺。
石膏鼻子和這個男人親熱的打著招呼,並稱之為“阿包”,後來才知道,這人是德昂族的,因為生他那天正好屬牛,按照德昂族的習慣,男性在屬相前加“阿”,女性在屬相前加“立”,所以屬牛那天生的男孩叫“阿包”。
阿包領著我們進了屋子裏,先安排我們吃飯,吃完飯後和石膏鼻子到外麵嘀咕了一會兒,回來了。
石膏鼻子對我們說道:“咱們一會兒天黑以後進山,阿包給咱們帶路,咱們得帶上家夥,還有幹糧,現在該上廁所上廁所,然後拿著東西出發。”
大夥都解決了一下大小便,然後每個人都分到了一份幹糧,就是兩張風幹的大餅,一件塑料雨衣。
阿包搬出個箱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堆槍械彈藥,另我驚訝的是,竟然有兩把AK47,這個東西是很難弄到的。
石膏鼻子拿了把手槍,他的兩個手下一人一把AK47,我嫌拿大槍沉,拿了把左輪手槍,阿包則拿了支雙管獵槍。
石膏鼻子說道:“大夥檢查了一下子彈,咱們帶著槍是為了以防萬一,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摟火,路上都跟緊點,誰要是掉了隊可容易迷山,那就很難再出來了!”
石膏鼻子和他一個手下依舊背著兩個帶來的背包,阿包背著獵槍,手裏拿著把開山刀帶著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