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上走的非常謹慎,偶爾遇到檢查也比較順利的蒙混過關了,剛進雲南省界,二叔打來電話,讓我們直接回昆明,石膏鼻子會接替我們把貨運到指定地點。
大勇對二叔的做法頗有怨言,說還是不信任我們,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銷售渠道和網絡雲雲。
我笑著對大勇說道:“想開點吧,換成我也會這麼做。你想想,咱們現在手裏掌握了貨源,要是再讓我們掌握了銷售這塊,那咱們不用給二叔打工了,咱們自己就可以自立門戶了,所以二叔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想開點吧!”
一直到與石膏鼻子接上頭,大勇還是非常不忿,但是不忿歸不忿,我們還是乖乖移交了貨物,乘車直返昆明!
回到昆明,二叔和耿姨親自為我們接的風,我理解這裏麵的含義,我們這次的貢獻不僅僅是一大批貨,二是打開了新的渠道,將來會有更多的源源不斷的貨到來。
二叔承諾,這批貨出手後,會重獎我們三個。我們三個當然表示感激涕零。
借著酒勁,大勇突然說道:“舅舅,不能一直放任唐公子那邊這麼發展吧,你看咱們是不是把唐公子做了……”
我聽著大勇的話,趕緊在桌子下麵狠狠的踩了他一下,這時二叔也突然擺手打斷了大勇,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該怎麼做我有分寸!”
雖然二叔是大勇的親舅舅,但是大勇還是很怕二叔的,於是趕緊閉嘴,耿姨趕緊轉移話題,於是氣氛重新融洽。
這頓酒不能說喝的不盡興,畢竟賓主之間都達到了想達到的目的,酒宴結束後,大勇意猶未盡,拉著我和火牛找了個酒吧繼續喝,一直喝到不省人事,火牛我倆才把他拖到賓館睡覺。
大勇有家,我也曾經去過,但是現在他那個家已經容不下他了,除了回去看孩子,他也不想回去,所以整天在外麵瞎混,有錢的時候就花天酒地,沒錢了就東蹭西蹭,整天渾渾噩噩。
我來昆明這麼長時間,我們一直住各種酒店,用大勇的話說,就是要及時行樂,幹這行的人置辦再多的產業也沒有用,哪天犯了案全都是國家的了,所以大勇再未買過房子,車子倒是總換。
回來好幾天了,讓我更加納悶的是警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我想我的身份畢竟比較尷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上層自由安排!
回到昆明第五天,二叔叫我們過去,我們知道是要發獎金了,高高興興的去了,高高興興的回來,我是領隊的,分到一百萬,大勇得到五十萬,火牛也得到了二十萬,這二十萬對火牛來說是一筆巨款了,他混了這麼多年幾時見過這麼多錢,高興的不得了。
但是我心裏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火牛是被我帶上了這條不歸路,如果再往前走,我不知道火牛將麵對的是多麼重的後果,雖然過去對他隻是一種利用,但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感情的,朝夕相處、生死患難之後,我心裏已經當他是兄弟。
看著火牛和大勇高興的樣子,想起曾經為此經曆的生死時刻和未來的懲罰,讓我想到一個成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多麼貼切的形容了現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