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攝影棚,門窗緊閉,又拉下遮光櫻花門簾,室內是黑漆漆不見陽光。
這樣打著大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地方,當然是非常適合睡懶覺了。
這幾天公司沒有新款服飾要拍攝,身為攝影師的潮哥請假在家陪老婆孩子,攝影棚自然也空了出來,不但成了蘇陽睡懶覺的地方,還成了公司同事偷懶,甚至約會最佳地點。
蘇陽現在是用了分身術,一個蘇陽在創意部工作,一個蘇陽是在攝影棚蒙頭酣睡。
睡夢的蘇陽夢到了自己登上深州最高的摩天大樓,懷抱妖豔女神,拿著一箱鈔票,往樓下撒錢,看到樓下各膚色人種在哄搶鈔票,那景象可不是一般地好玩。
除了正做美夢的蘇陽,攝影棚此時還有一對戀人在玩著曖昧遊戲,不用說了,這戀人就是文澤與王豔,兩人嘴唇緊貼在一起,互相往對方嘴裏拚命吐口水,玩得很上火。
佳佳正一臉意趣地望著眼前的戀人,手中緊緊握著一把不知是什麼魚尾巴的皮鞭。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攝影棚裏響起,也攪亂了戀人的遊戲。
“是什麼聲音?”王豔掙脫文澤火熱的嘴唇,一臉驚異說道。
“是口水交融的聲音。”許文澤沒有經過大腦過濾,就吐出一句話。
“哦,可能是我產生幻聽了吧。”王豔說道,站了起來,往服飾箱子裏拿出一頂時尚女帽,摸了摸麵料,又瞧了瞧女帽設計點,然後梳了梳發辮,戴上女帽。
“文澤,我戴著好看嗎?”王豔非常臭美地擺了一個撩人姿勢問道。
“不好看!”佳佳飄浮在王豔頭頂,萌萌噠地說道。
“誰?誰!誰在說話……”許文澤與王豔同時眼睛驚懼地望向四周,顫聲喊道。
沒人回應,攝影棚靜靜聽得見落針聲音,一隻誤入室內的蜜蜂,嗡嗡地盲目撞擊著窗戶。
“難道是外麵酒吧傳來的聲音?”王豔傾耳聽了一會,不確定地說道。
“應該是吧。”許文澤頭皮有點發毛,自己安慰自己地答道。
啪!一聲皮鞭破空聲音傳來,隨後就是許文澤哀叫的聲音。
“豔妞,你幹咳沒事抽我?”許文澤掩著屁股,菊花皺緊地喊道。
“沒有啊,我又不是閑得發慌,怎麼犯上得去虐待你!”王豔生氣地叫道。
“這攝影棚有,有鬼……”許文澤驚恐地環視四周顫聲說道。
“這公司有個神經病,還鬧鬼,姐無法呆了,找!去找吳經理強烈要求漲薪水,咱倆是拿命在工作啊,不加薪咱倆就集體跳槽!”王豔邊說著,邊睜著驚恐的眼睛向門邊移動,一瞬間就與許文澤跑得無形。
佳佳見到自己成功將這對戀人趕走,拍著小手掌開心地笑了起來,但失去了目標又甚感沒勁,眼睛狡黠閃動看向蘇陽,輕手輕腳走到蘇陽身邊,高高揚起了皮鞭。
“小孩子嘛,就要乖乖聽話,要不就把你送給獵鸞當食物。”蘇陽睡夢之中發出細細囈語。
“切!我才不怕獵鸞,我一個粉拳就將它打碎!”佳佳小臉露出毅然勇氣,握緊拳頭氣呼呼說道。
遽然!一聲嘹亮的長鳴叫聲劃破天際,攝影棚窗戶刹那印上一團巨大翅膀的陰影,室內光線為之頓時一暗,化成一個翩翩英俊少年的獵鸞從窗前飄然而至,單膝跪倒在蘇陽麵前。
“主人,獵鸞已將鼠妖行跡掌握,請給予新的指示!”獵鸞恭恭敬敬地說道。
“起來吧,在人間禮至不用這麼繁雜。”蘇陽淡淡地說道。
“你這隻醜陋的怪鳥,怎麼突然變成美少年了?”佳佳見到獵鸞化形成人的颯爽英姿,小心髒如小鹿一樣卟卟跳動,瞬間犯了花癡,笑靨如花地點評起獵鸞的外貌。
獵鸞目光瞬時迸射出一道冷冽殺氣,瞪向佳佳,有一種老虎噬人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