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
董姓獵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不過瞬間便又是一副恍然的樣子。
“你的名字很好,從名字上判斷,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這是你的短劍,完璧歸趙了。”董姓獵人看著王玨,微笑著道。
董姓獵人到這裏竟然不再話,而是低下頭沉思起來,似乎非要把王玨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不可。
“老人家,你是誰?我該怎麼稱呼你?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董姓獵人正在低頭沉思,王玨一開口,頓時打斷了他的思路,馬上抬頭向他看來,一看之下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當即站起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玉瓶,來到了王玨麵前。
“你身上還有很多傷口沒好,我先給你塗抹上療傷藥,可能有點疼,你忍耐一下。”
董姓獵人完,擰開了藥瓶,一股刺鼻的藥味頓時噴薄而出,不消片刻之功,整個茅舍都被濃濃的藥草味道所彌漫。
董姓獵人拿著一個棉簽,伸到玉瓶裏沾了一點藥液,棉簽拿出來時,已經變成了紫色,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後,直接朝著大腿上一大條皮肉翻卷著的傷口抹去。
嘶嘶!
別看董姓獵人五大三粗,棉簽塗抹到王玨傷口上的動作卻是很輕,但就算是這樣,王玨還是皺著眉頭咧著嘴。
藥液塗抹到傷口上時,嘶嘶的冒出了很多泡沫,董姓獵人一遍遍不停地塗抹,直到沒有了泡沫,這才又拿出來一個玉瓶,瓶口對著傷口,很是心的倒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散在傷口上。
王玨咬著牙,實在的,他現在很疼,從出生到現在,還沒經曆過如此疼痛,隻是處理好一處傷口,就疼得他出了一身汗,但他還是強忍著,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真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人,我是你爹娘,你這麼個像瓷娃娃一般的孩子,他們竟然忍心把你給丟了,孩子,以後有什麼打算。”
董姓獵人看出了王玨很疼,一邊給傷口塗抹藥液,一邊跟王玨閑聊起來,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轉移王玨的注意力,這樣會減輕疼痛感。
“我能有什麼打算啊!我也不知道家在哪兒,我看你還不錯,以後就在這兒不走了,哦!對了,老人家,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董,大名叫董浩,告訴你名字隻是要你記住,不能跟別人,你就叫我董大叔吧!”
董浩一邊給王玨上藥,一邊回答著他的問話,直到塗抹了五六個傷口時,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王玨,臉色如凶神惡煞一般。
“王玨,你剛才什麼?要賴在我這兒不走了,我跟你,那可不行,我一個月在這兒也呆不了幾,可照顧不了你,到時候你死在我這兒,不就白救你了麼?”
從記事兒開始,王玨就玲瓏剔透冰雪聰明,一聽董浩不想收留自己,馬上就有了主意。
“董大叔,你不就是在那森林裏打獵嗎?以後我跟著你就是,大叔還可以每教我打獵的本事,到時候大叔動不了了,我還可以靠打獵養活大叔,給大叔你養老送終啊!”
他這麼一,董浩不話了,竟然低頭沉思起來,王玨一看有門,現在,他擔心的就是董浩非要攆自己走,因為自己根本沒地方去。
“也罷!我看你還算聰明,想必學習打獵對你來也不是難事,這樣吧!你先在這兒養著,等身上的傷都好了,就跟著我去臨海森林。”
處理完身上的傷口,董浩離開了茅舍,從這以後,每日三餐,董浩都會準時送來,然後就給他換藥,在董浩的精心料理下,王玨的傷勢一好轉起來。
七之後,王玨身上的傷全都好了,第八早晨,董浩來到了茅舍,抓著一個包袱來到他麵前,打開包袱,裏麵是一套嶄新的衣褲,另外還有一件狼皮坎肩。
“把衣服換上,一會兒跟我出去,今是我教你打獵的第一,爭取快點學會,也好盡早的自食其力。”
董浩把衣褲和狼皮坎肩仍在床邊,轉身走出了茅舍,茅舍裏留下王玨自己,開始脫下身上的血衣。
聽可以出去了,王玨頓時來了精神頭兒,身子一骨碌從床上站起來,幹淨利落的脫去了一身血衣,等到這一身血衣脫了去,才看見自己如今一身的花花綠綠。
“董大叔,我這身上太髒了,有水沒有,我好歹也得把身上洗洗吧!”
王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瞧了瞧手裏抓著的嶄新衣服,衣服的質地雖然一般,但勝在幹淨,如果就這麼穿上,他覺得實在是對不起這身衣裝。
“毛孩子,還挺講究,你就湊合著先穿上吧!這兒沒水,等到了臨海森裏再,那有一個水塘,到那兒再洗。”其實,在院子外就有一口水井。
“唉!湊合就湊合著吧!”
王玨歎了口氣,現在可是嚴冬,這間茅舍四麵透風,如今身上可是一絲不掛,凍得他身體不住的哆嗦。
趕緊先穿好上衣,然後,抓起狼皮坎肩穿上,最後,一把抓起褲子伸腿提了上來,伸手從一邊抓起褲腰帶,穿上鞋子就向外跑,一邊跑一邊係著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