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正在幫著海霞打下手,蹲在灶台邊,向灶膛裏添著柴火,見海伯濤和那位侯前輩出來,立馬抬頭向二人看去。
“老猴子,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不走了?還是專門等著蹭飯?我可告訴你,大鍋裏的東西沒你的份兒,別以為送給人一張破漁網就賴在這兒不走。”
王玨在這話的時候,心裏還在一陣暗笑,因為他看見了老猴子的模樣,哈喇子都流了下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
“兔崽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是聞到了董浩燉肉的味道,而且,還是他最喜歡吃的肉的味道,雖然這味道不算純正,卻也具備了幾分神韻,看來,你這兔崽子得到了他的真傳。”
侯前輩嘴角的哈喇子還在流淌著,可他卻全然不顧,隻是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後,馬上對王玨不著痕跡的讚揚了一番。
“別給我拍馬屁,有機會你去問問大叔,我是拍馬屁的老祖宗,在我麵前賣弄,你老猴子還差了一點。”王玨添著柴火的同時,還在笑眯眯的挖苦著侯前輩。
“剛才你兔崽子也了,大鍋裏的東西沒我的份兒,那我老人家就吃這口鍋裏的東西,還有我告訴你,我老人家有名字,叫侯建,別沒大沒的亂叫。”
侯建完,迅速從王玨身後繞過去,直接來到了那口鍋前,一把掀開了鍋蓋後,濃濃的蒸汽夾帶著虎肉香味飄散出來,侯建嗅了嗅鼻子,露出一股陶醉之色。
美味就在眼前,侯建是一刻也不耽誤,立馬一張口,吐出來一把飛劍,飛劍飄到空中,眨眼化作三尺青鋒。
侯建伸手抓住飛劍,一劍削掉了人頭大的一塊虎肉,再一劍下去,耗豬肉也少了一大塊。
侯建空著的左手向前一探,掌中憑空出現了一塊托盤,飛劍插著虎肉和耗豬肉,迅速放進了托盤裏。
侯建收起了飛劍,端著托盤走過王玨身後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臉上露出誌得意滿的神色。
“兔崽子,你這腦袋可是夠硬的,不是我老人家自吹自擂,在這片大陸上,能讓我後退三步的人不是沒有,但卻很少,如今,你兔崽子算一個。”
“那是我修為太弱,如果有你老猴子的修為,一腦袋就頂死你,還別,侯建,猴賤,是夠賤的,二兩銀子就能買一隻,也就是猴腦子還湊合,用榔頭一敲,拿一把勺子舀著吃,像雞蛋羹似的,不過你都是老猴子了,估計就算白給人家也沒人要。”
王玨添柴的同時,嘴裏還在不停地聲叨咕著,根本就沒抬頭看老猴子一眼,完全就是自言自語的神態。
海霞正在忙碌的身子不由得停了下來,偷眼看了看鐵青著臉的侯建一眼,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捂著嘴笑了。
“走,別理這兔崽子,陪我到裏屋喝酒去。”侯建實在不想再聽王玨的話了,拉著海伯濤就向屋內走去。
見海伯濤和侯建掀開門簾走進了屋內,海霞急忙放下了手裏的活,湊到王玨耳邊,聲道:“弟,你這張嘴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不過呢!看見侯老前輩氣的夠嗆,還真是好笑呢!”
“他跟我大叔是至交,你看我這隻儲物袋,就是他送給大叔的,普通的關係不會送人這麼珍貴的東西,所以,我和他開玩笑,他也不會計較。”
“弟,你的螃蟹和章魚熟了,一會兒你先吃了吧!你不是早就餓壞了麼!”
著話的同時,海霞掀開了鍋蓋子,拿出了螃蟹和章魚,放在了灶台邊,接下來,就開始燉那些妖獸肉。
趁著向灶膛裏添柴的間隙,王玨很快就把螃蟹和章魚消滅一空,不大一會兒,妖獸肉也燉熟了,海霞掀開鍋蓋,香氣頓時噴薄而出。
“這兔崽子,看來沒瞎,還真是打獵的,董浩最愛吃老虎肉,味道也和這個差不多,來,你嚐嚐!”侯建完,夾起一塊虎肉放在了海伯濤的碗裏。
王玨和海霞在外麵忙活,海伯濤和侯建在北邊的那間屋裏喝酒,這間屋靠近灶台的那麵搭著一副火炕,火炕上放著一張矮腿的桌子,二人隔著桌子盤腿相對而坐。
“這虎肉的味道確實不錯,以後有王玨在這兒,看來我要享口福了。”海伯濤吃了一塊虎肉後,嘴裏也是由衷的讚歎。
“海伯濤,你這火炕燒的太熱了,眼看著就要進入夏了,燒這麼熱的火炕能睡覺麼?這兔崽子,外麵院子裏不是有一個灶台麼!非要在屋子裏燒火。”
侯建欠了欠屁股,見旁邊放著一塊木板,急忙拿過去墊在了屁股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