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茹芸在這話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露出來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略顯凹陷的雙眼中,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肥豬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進了幾口水,這才放下杯子歎了口氣。
“靳姐,你錯怪了王玨,他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為了完成對你的承諾,孤身一人殺進了張家,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了張家一百多人,為此,他還差一點命喪青陽鎮。”
肥豬剛完,有雜役敲響了靳茹芸洞府的大門,聽著這輕緩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靳茹芸的一顆心幾乎要疼得碎了。
“噗!”
靳茹芸站起身要去開門,忽然間身子一踉蹌,張口噴出了一大口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身體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中一片茫然。
“靳姐,你怎麼了,要不要我去請一個郎中過來。”
竹竿急忙站起來,快速來到了靳茹芸身邊,剛才他想要攙扶靳茹芸,可伸出去的手馬上又縮了回去,雙手在衣服上來回擦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竹竿,我沒事兒,飯不是送來了麼!你們倆先吃飯,吃完後,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靳茹芸在這話的時候,雙眼瞬間變得模糊,隨之兩串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無聲的掉落到身前的衣襟上。
看到靳茹芸如今的樣子,兩人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本來早就饑腸轆轆的肚子,也不再顯得那麼餓了,胡亂的吃了幾口之後,同時把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竹竿伸手抹了抹嘴後,抬起頭對靳茹芸道:“靳姐,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靳茹芸伸出手,捋了一下額頭前的劉海,這才緩緩道:“王玨殺了張家人之後的事情,你們還知道麼?”
“我們最後見到他是在靠山屯,當時情況緊急,隻是了幾句就分手了,我們知道的,就是他進入了臨海森林,然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竹竿完,側頭看了看肥豬,似乎是要在他那裏得到求證。
“我記得王玨過,他現在是聚元境第三層巔峰修為,讓我倆不用為他擔心,別的就沒有了。”
竹竿的確沒有什麼可補充的,當時,他們在那座大墓前隻了幾句就匆匆分手,根本就沒時間過多的話。
“聚元境三層巔峰麼?”
靳茹芸口中輕聲自語著,竹竿和肥豬不知道她這話中的含義,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聚元境三層巔峰修為,麵對那些老牌修者而言,還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靳姐,我們前來找你的目的就是要拜入臨海宗,不知道姐能不能幫得上忙,如果靳姐覺得為難,我們倆馬上就走。”
別看肥豬這家夥肥頭大耳,其實,他的心思比針眼還細,他擔心靳茹芸對他們的去留問題不能做主,此刻索性來一個以退為進。
“你們要拜入臨海宗這件事兒,我不能做主,就算我爺爺恐怕也很難,即便他是臨海宗長老,也不能違背了宗門的規矩。”
果然讓肥豬猜對了,靳茹芸和她爺爺都做不了主,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肥豬索性賭上一把,想到這兒,馬上站起身來。
“靳姐,既然連你爺爺都不能做主,那麼,我和竹竿馬上離開這裏,也省了讓你兩頭兒為難。”
肥豬回頭看了一眼竹竿,竹竿會意,直接跟在肥豬身後向門口走去。
“且慢!”
二人走到了洞府門口,肥豬一把拉住了門閂,這時,靳茹芸的話聲從身後傳來。
“靳姐,你還有話?如果是關於王玨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就算是傳句話也做不到。”
靳茹芸看著一臉肅容的肥豬,苦笑著道:“還有兩個月就是宗門廣招弟子的日子,你們倆可以暫時住在我這兒,兩個月後參加拜入宗門的考核,你們雖然沒有打通經脈,最少也可以幹雜役。”
靳茹芸並不知道這兩人早就不同往常,在王玨塑脈丹的幫助下,肥豬已經打通了六條經脈,竹竿也開辟出了五條經脈。
以靳茹芸聚元境二層的修為,也看不出來二人的變化,她還是按照當初在靠山屯時的思維,考慮著二人此時的狀態。
聽了靳茹芸的話,肥豬拉住門栓的手放了下來,和竹竿一起轉過身,再次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