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不敢再耽誤時間了,張光祖被銀絲網兜著,此刻不單是脖子上流著血,因為讓網突然勒緊,全身都在流血,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二哈,把酒糟鼻子放下去,雪無痕是華雲宗宗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會出爾反爾。”腳踏飛劍站在二哈旁邊,王玨對他道。
王玨也想快點解決了這件事,既然殺不了張光祖,拖延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為了防止雪無痕反悔,在放下張光祖之前,先給雪無痕戴了一頂高帽。
二哈沒有話,隻是點了點腦袋,然後直接鬆開了爪子,銀絲網兜著張光祖,緩緩向地麵上落下去。
眼看距離地麵不到一丈的時候,張光祖的下墜速度突然變快了,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因為流血過多、驚嚇、還有剛才這一摔,酒糟鼻子頓時暈厥過去了。
張光祖摔在地上的同時,兜著他的銀絲網瞬間消失不見,二哈嘴一張,銀絲網化作一道銀光,直接進入了他的口中。
雪無痕回過身,向對麵店鋪的牆上看過去,那邊牆壁上插著他的飛劍,抬手對著飛劍一招手,飛劍立馬發出了一陣顫抖,自行從牆壁上拔了出來,眨眼飛回到雪無痕身前,直接進入了儲物袋。
收回了自己的飛劍,雪無痕這才再次轉過身來,邁步來到躺在地上的張光祖麵前,彎腰把他抱了起來,緊接著身體騰空而起,沒看這裏的任何人。
身為華雲宗宗主,雪無痕也是有臉麵的人,這次發生這種事都怪張光祖,雪無痕心裏憋屈,還沒地方訴苦去。
當初王玨去華雲宗吊孝時,王玨離開後不久,張光祖就對雪無痕表明,隻要自己突破到聚元境第七層,馬上就去臨海宗找靳萬兩提親。
從王玨離開華雲宗到現在,張光祖始終在閉關修煉,突破到聚元境第七層出關後,迫不及待的去找雪無痕,要求去臨海宗提親 。
雪無痕沒辦法,這是他之前就跟張光祖約定好的,隻能按照這個約定去辦,張光祖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提親的聘禮,直接踏上了前往臨海宗的路。
張光祖騎著紅嘴烏鴕鳥,雪無痕淩空飛行,兩人走到半路時,遇到了華雲宗在散修集市的眼線,直接向雪無痕彙報了王玨來到散修集市的情況。
“大舅舅,我們先不去臨海宗內了,直接去散修集市殺了王玨,給我爹報仇。”
聽完眼線的介紹,張光祖馬上要求雪無痕直奔散修集市殺了王玨,王玨是他的心魔,不除掉王玨,他修煉著都不踏實。
“你是王玨的對手麼?他身邊還有一隻仙獸,連大長老都死在了他手裏,即便去了也沒有把握能殺了他。”
雪無痕心裏沒底,並不知道二哈的真實戰鬥力,隻知道二哈殺元海境修者如探囊取物。
“大舅舅不能這麼想,你還是華雲宗宗主呢!元海境第六層修為,還會怕一頭畜生?大長老不是他的對手,可大舅舅你也不是大長老。”
不殺了王玨,張光祖咽不下這口氣,想盡辦法也要鼓動雪無痕去散修集市,雪無痕架不住張光祖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改變了路線。
雪無痕錯走了一步琪,如果直接去臨海宗提親,即使靳萬兩不在宗門,硬搶也能把靳茹芸搶回華雲宗。
如果靳茹芸被搶回了華雲宗,即便不是立馬跟張光祖成親,哪怕隻是成為一個人質,對王玨也很不利。
雪無痕懷中抱著張光祖,低頭看著酒糟鼻子,恨不能直接一把掐死他。
幾次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此時的張光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了,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淌血,雪無痕嚐試著給他馬上止住了血,幾次都沒有成功。
“真奇怪了,他給留下的傷口怎麼就止不住血呢?”看著張光祖脖子上依舊淌血的傷口,雪無痕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讓他抓過的傷口,必須盡快服用止血丹,看來飛仙島的傳聞確實不假。”向華雲宗急速飛行的同時,雪無痕心中還在不斷地思量著。
“光祖啊光祖!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就是華雲宗的掃帚星,自從你到了華雲宗,整個宗門還沒有一消停過。”
把張光祖來到華雲宗的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雪無痕終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隻不過現在才想起來有點晚了,王玨不可能放過張光祖。
除非雪無痕放棄了張光祖,讓他馬上離開華雲宗,並且不再和王玨為仇作對,這樣就撇清了華雲宗和王玨的關係。
雪無痕能做到麼?顯然是不可能的,華雲宗四大長老都死在了王玨之手,就算雪無痕不再追究,那些長老恐怕也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