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門的修煉方式很特殊,宗門弟子每都跟上百種毒蟲打交道,或者以毒蟲為食,百毒門弟子對這種方式習以為常,外人則不同,估計見到那些毒蟲後,都會像酒糟鼻子剛來時那樣,非把胃裏的東西吐幹淨了不可。
正是因為修煉方式的特殊,在宗門外,百毒門專門修建了一條街,外人都叫做美食一條街。
雖這裏叫做美食一條街,但,每間酒館的酒菜並不是很好,別看不是很好,可對於百毒門那些吃了無數毒蟲的弟子來,無異於美味佳肴。
和嚴氏話這會,酒菜已經全部上齊了,看著桌上並不算精致的菜肴,酒糟鼻子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對於張光祖而言,開始是青陽鎮的著名紈絝,每吃著珍饈美味,後來到了丞相府,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那時候把這些東西擺到桌上,他很可能看都不看一眼。
“大師兄,我敬你一杯酒,這幾年承蒙大師兄照顧,如果沒有大師兄的醬料,真不知道那些蜈蚣怎麼吃下去。”
張光祖畢竟長大了,懂得了很多道理,知道現在不是山吃海塞的時候,首先端起酒杯向守山大師兄敬酒。
“師弟快別這個了,師兄以後就跟著師弟你混了,師弟吃肉,我喝點湯就行。”
守山大師兄的都是實話,在蜈蚣山上的那些年,不管嚴寒酷暑,還是刮風下雨,都要盤坐在石柱上,終日裏以蜈蚣為食,換做任何人都有厭煩的時候。
很多山峰的守山大師兄都有這個想法,隻要能離開守護的山峰,讓自己幹什麼都行。
蜈蚣大師兄算是百毒山比較幸運的,拍馬屁的功夫沒有白練,遇到酒糟鼻子總算派上了用場。
“大師兄的什麼話,大師兄對我有恩,從今以後,你我兄弟同甘苦共患難,有一塊肉也要切成兩半。”
三人幹了一杯酒,張光祖親自給嚴氏和守山大師兄倒滿了酒,表情嚴肅的對守山大師兄道。
一頓對百毒山弟子而言十分豐盛的酒席,立馬拉近了酒糟鼻子和守山大師兄的距離,也許男人之間感情的聯絡,差的隻是一頓酒。
酒糟鼻子和守山大師兄兩人,由開始的斯文,逐漸扯開了腮幫子,一桌幾十盤菜肴,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讓兩人一陣風卷殘雲消滅一空。
“祖兒,吃飽了麼?沒吃飽咱再要一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光祖放下了碗筷,雙手撫摸著肚皮,一副滿足的神色,嚴氏關切的瞅著酒糟鼻子。
“我吃飽了舅母,大師兄,你呢?沒吃飽的話,讓舅母再要一桌。”
因為調味醬料的緣故,酒糟鼻子對這位守山大師兄真的關心了,聽了張光祖的話,守山大師兄心中暗歎:苦練拍馬屁神功十幾年,終於卓有成效了。
因為守山大師兄在蜈蚣山對酒糟鼻子的好,酒糟鼻子對這位大師兄也是格外的關照。
“我吃飽喝足了師弟,師弟該抓緊修煉法術了,隻有修煉了法術,才算是一個合格的百毒門弟子。”守山大師兄道。
“是啊!大師兄的對,舅母,現在就回去吧!我去找毒霸舅舅。”張光祖很讚成大師兄的法,然後,立馬扭臉對嚴氏道。
“好的,現在就去,你毒霸舅舅早就等著你呢!如果知道你到了元海境,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對這個外甥,嚴氏總是不遺餘力的溺愛,柳雲飛活著的時候是這樣,為此還搭上了性命,如今又輪到了他的老婆嚴氏,還是一如既往地溺愛。
三人離開了美食一條街,很快來到了百毒門,沿著青石板路向山頂走去。
百毒門的主峰高數千丈,從半山腰開始便有氤氳的霧靄彌漫,不僅百毒門主峰如此,玄大陸西南地區的氣候就是這樣。
從山腳的位置看不到主峰山頂的石塔,拾級而上,一個時辰後到了石塔下。
“去石塔第三層,那裏有長老等著你,蜈蚣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麵等著他,弟妹這幾年勞累,去歇息吧!”
三人剛到石塔門口,從石塔頂層傳來了毒霸下的話聲,張光祖抬頭看了一眼,看不見毒霸下的身影。
“好的毒霸舅舅,我馬上去,大師兄等我,等我出來的時候幫我修煉法術。”
對毒霸下完後,酒糟鼻子又專門關照了守山大師兄幾句,這才踏上了進入石塔的台階。
“大師兄,你也和我一起進去吧!”
張光祖踏上了台階,回頭一看,蜈蚣站在原地沒動,酒糟鼻子索性停下來,看向蜈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