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雖然喜歡開玩笑,但卻懂得長幼尊卑,結巴老三和韓雪才是正主兒,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了,卻是把主位留給了結巴老三和韓雪,他隻選了一個下垂手的位置。
上垂手留給了金滿囤,論關係,金滿囤是靳茹芸的大爺爺,理應也是他的長輩,至於吉永存和吳永仁,則是讓他直接忽略了。
“你們都看見沒有,他上輩子肯定是讓酒饞死的,聞到酒味兒都受不了了。”
金滿囤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酒桌走來的同時,用手指著王玨對大家笑嗬嗬的說著。
“上輩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活在當下,這輩子,我隻喜歡喝十裏飄香,假如以後飛升了,無論如何也多帶幾壇子上去。”王玨回身對金滿囤說道。
“兩位道友別客氣,我們幾個沒那麼多講究,大夥隨便坐下就是了,什麼上座不上座的,那都是人們自己給自己上的套兒,禮數越多,人自己受的束縛就越多。”
金滿囤也要像王玨那樣就近坐下來,韓雪和結巴老三立馬指向上垂手的位置,意思是請他坐到那兒去,金滿囤立馬擺著手婉拒了。
“我就坐在王玨大師對麵,隔著酒桌推杯換盞,一邊喝酒一邊胡侃。”金滿囤坐下後對大夥說道。
“我才不和你胡侃呢!沒大沒小!”王玨瞥了一眼金滿囤說道。
“你才沒大沒小呢!我今年五十三歲了,你才多大年齡啊!還敢說我沒大沒小。”
金滿囤不服氣,馬上和王玨爭辯起來,這兩人倒好,酒還沒喝呢,先掐起來了。
這時候,大夥也都圍著酒桌坐下了,沒有人喝酒,都瞅著兩人,等著在一邊看熱鬧。
“五十三算個屁,你是不是和王越同輩?”王玨看著金滿囤說道。
“那當然了,我和他的交情還不淺呢!”
金滿囤知道王玨是煉體王家老祖,當王玨問到他和王越同輩時,金滿囤就知道上套了,隻是沒有辦法,他和王越本來就是同輩之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先打住,我知道你接下來想說什麼,你是不是要說你是王家老祖,我在你麵前,自然就是晚輩了對吧!”
沒等王玨開口,金滿囤馬上又接著說了起來,金滿囤覺得吧!與其等王玨說出來,還不如自己首先說明了。
“既然知道,就別在我麵前擺老資格,凡人有規矩,長輩喝酒的時候,晚輩不能同桌,得在一邊看著,看在我們一路同行的份上,你就免了。”王玨貌似大度的說道。
“大夥聽聽,說他胖還喘上了!”金滿囤有點理屈詞窮的說道。
“我不胖也不喘,你在我麵前就是晚輩,沒辦法,輩分擺在這了,你雖然滿臉褶子,那也是晚輩,順便說一下,滿臉褶子不是你的錯,誰讓你天生就這樣呢,總不能因為褶子就撕下這張臉不要了吧!”王玨向大家侃侃而談。
“在你王玨大師麵前,我這張臉早就不要了,咱們先暫停,喝酒才是首要大事。”金滿囤主動認輸了。
“喝酒好啊!我先自罰三碗。”
王玨說完就要端起酒碗,大夥聽他說的話,都覺得有點詫異,立馬大眼瞪小眼向他看來。
“沒人說你,你幹嘛自罰喝酒?這也沒有道理啊!饞酒了就明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金滿囤又和王玨鬥上了。
“錯,饞酒也不能說是饞酒了,必須得給自己找個多喝酒的理由,我身為長輩,剛才不應該跟你一般見識,我承認錯誤,所以自罰三碗。”王玨自顧自的說道。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自罰三碗,從王越那兒論,你是長輩,我也不應該跟你一般見識,我也自罰三碗。”
金滿囤也早就饞酒了,尤其是十裏飄香酒,隻要喝酒的都喝不夠,明知這麼說自己吃虧,可是為了美酒,金滿囤也豁出去了。
“你們聽聽,標準的鸚鵡學舌,算了,我也不自罰三碗了,大家都把酒碗舉起來,感謝韓雪姐姐,在寒峰宗如此困難的情況下,還準備了這麼豐盛的酒宴。”
其實王玨不缺酒,他儲物袋裏有很多十裏飄香,不僅他有很多,二哈的儲物袋裏也有不少,而且,還有一整桌的百族宴,除了在靠山屯給兩位老人幾道菜肴,還基本上沒有動過。
王玨主要是想活躍氣氛,寒峰宗讓突兀族人圍著,表麵上看,韓雪和結巴老三都是一副笑模樣,但在心裏,都為宗門的安危焦慮著。
王玨理解他們的心情,如果這件事換成是他,也會像兩人一樣,王玨在酒桌上說笑,完全不提寒峰宗被困之事,就是給韓雪傳遞一個信息,有他在,寒峰宗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