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王文周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他後世奔三的年紀,有著後世的經驗與學識,在唐朝絕對會如魚得水,混的風生水起。
一會功夫,高桂蘭端著破瓷碗,送到王文周麵前。
“少爺,奴家喂您喝粥。”
“不用!”王文周擺擺手,笑著說道:“我有手有腳,自己來就行。”
王文周接過破瓷碗,眉頭緊皺。這是粥嘛?黑乎乎的一團,裏麵零星飄著點菜葉,這能吃嗎?
高桂蘭下意識的輕舔嘴唇,無奈的說道:“少爺,您將就一下,我們如今這個境況,沒有別的吃食。明日我跟小少爺他們一起出去,定帶回能下咽的吃食。”
“蘭姐姐、蘭姐姐!”
王文周一抬頭,隻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屁孩,“噔噔噔”的跑進屋。
“快看,肉幹!”小屁孩一臉興奮的攤開右手,漏出兩塊銅錢大小的肉幹。
“小少爺真厲害!”高桂蘭微微一笑,輕輕捏了捏小屁孩的小臉蛋,指著王文周說道:“今日還有一個好消息,你爹醒了。把肉幹給你爹吃,他大病初愈,尚需進補。”
小屁孩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肉幹,走到王文周身前,把肉幹放到碗中,開口說道:“爹,您吃吧。”
“哎呦……賢弟,你醒了!”
王文周一歪頭,隻見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人,帶著6個下人,走進房間。
年輕人拱拱手,笑著說道:“為兄今日給賢弟帶來一個好消息。”
“你是誰?”王文周問道。
高桂蘭連忙解釋道:“楊公子,我家少爺失憶了。”
“哦!”那人點點頭,笑著說道:“為兄楊山,賢弟你可真是的,記不起誰,你也不能忘了為兄!這些時日,為兄沒少替你操心,這不,為兄磨破了嘴皮子,馬員外終於答應納高桂蘭為妾。”
“爹!你不能把蘭姐姐給賣了!”王友強趴在王文周胸前,苦苦哀求。
“大人說話,小孩子休要插嘴!”楊山沒好氣的訓斥道。
“嗯?”王文周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少爺,是這樣的……”
高桂蘭哭哭啼啼的解釋事情緣由。
原來,王文周把宅子輸掉之後,主仆三人無家可歸,好在高桂蘭平日裏有些積蓄,三人暫住在客棧。
可是幾天來,王文周一直昏迷不醒,高桂蘭遍請名醫,給王文周看病開藥,花光了積蓄。就連她與王友強身上的衣服,也都當掉了。後來三人流落街頭,被一個老乞丐收留在破廟之中。
眼見王文周命不久矣,高桂蘭很是心急,他是王文周妻子的陪嫁丫鬟,與其妻情同姐妹。說起來她也算是王文周的妾侍,可是王文周嫌棄她太過瘦弱,一點都不漂亮,一直也沒納她為妾。
雖然如此,她也見不得王文周死無葬身之地。於是高桂蘭便去求王文周的好友楊山。
楊山牽線搭橋,讓高桂蘭給馬員外做妾。得來的錢財,用來安葬王文周。而馬員外今年50多歲,膝下無子,看上高桂蘭,除了她長得漂亮之外,還因為她讀過書、識字。
而且馬員外也答應,收王友強為義子,這樣王文周去世之後,王友強也有了歸宿。
“謝楊兄好意,我還活著,哪有臉拿小蘭蘭的賣身錢花?”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王文周連忙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