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好似也是知道張語桐的緊張和不安一樣,現在的林霄經過了那陣子的鬧騰之後,現在這會已經完全的安靜下來了,隻是靜靜的趴在那裏,如果不是張語桐看著林霄因為微弱的呼吸而上下起動的身體,張語桐都在懷疑林霄到底還在不在了?
張語桐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內心,使自己不至於那麼緊張,就把林霄的皮膚當成一件衣服吧?似乎是劉雪琪現在比起張語桐來還要緊張一些,或許是在看著張語桐緊張,在替她緊張吧。
我們明明有的時候,不是那麼的緊張,結果看到別人的緊張之後,也會變得異常的緊張,這也是我們一個共性,所以在很多時候,我們不能人雲亦雲,最關鍵的時候還要看我們的底氣。
把針線穿好之後,張語桐就拿起了針線,以前見過電視上的人家縫衣服都是縫得非常的緊,針腳也是非常的近。不是有那麼一句詩嗎,“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那時是縫的越密了越好。
可是現在張語桐用的線,不是醫用的那種縫合線,到時候肉長起來了,可以直接的吸收了,這隻是普普通通的衣服用線而已,到了肉長起來之後,還要去拆下來的,所以針腳就不能那麼的密了,但還是要保證後背上不再出血,這對於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張語桐來說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考驗。
平時的生活,學習當中也沒有擔任過醫學這方麵的知道啊。輕輕的拿起針來,左手先把林霄後背上的肉給捏到一起去,現在林霄身上的肉還軟軟的,不過已經不是那種溫暖的感覺了,有點發涼,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傷口四周已經沒有了血液的緣故吧。
先把線打了一個結,然後張語桐就用力慢慢的向著林霄的身上紮去。那種針穿過肉的感覺,張語桐都能感覺到阻力,而張語桐用得還不是醫學上用的那種縫合針,那種針是有著一個角度的,方便從肉裏伸出來的時候,把針給拿出來,而張語桐現在用的針就是一個平針,相對來說,也給張語桐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第一針下去,林霄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或者是真的太痛了,身子又抽動了一下,後背上也是抽搐了幾下,這裏就沒有麻藥,藥店裏也沒有麻醉藥可以賣,這是法律所不允許的。
這樣林霄就隻能生生的捱著,就像是當年華佗為關公刮骨療傷一樣,什麼輔助的工具也沒有,隻是一根針一根線。
“林霄,你一定要忍住了,疼就咬枕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你身上的傷給你處理好。”張語桐杏眼著露,滿是淚水,打到林霄的後背上,還有的淚珠已經掉進了林霄的傷口裏麵,更是引起了林霄的抽動。
嚇得張語桐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拿起針來,縫起了第二針,一針兩針,慢慢的縫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語桐也慢慢的熟悉了這項工作,每一次入針都非常的快,起針也是非常的快,在林霄的體內盡可能的少停留一段時間,這樣林霄疼得還要輕一些。
旁邊的劉雪琪就一直在那裏看著,如果張語桐需要什麼,隻需要張語桐一句話,她就會跑出去給張語桐找過來。她把整個的過程都看了下來,都看傻了,這個還是以前的那個溫柔,賢惠的張語桐嗎?平時的時候見一個老鼠也會叫上半天,抓隻螳螂也會三思很久的人,這一會是怎麼了?
這麼多的鮮血,她難道就不害怕嗎?她的雙手上,已經沾滿了林霄的鮮血,身上也全是,衣服,被子上麵全是林霄的血液。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為了林霄,張語桐什麼也會幹的,愛情的偉大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
如果楊木受到了這樣重的傷,自己會不會以也和張語桐一樣給他縫合傷口呢?自己能忍得住心裏的那份畏懼嗎?好像是劉雪琪想到了什麼,“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楊木隻不過是回去寫論文了,哪裏會受傷呢?”
劉雪琪已經走神了,而張語桐呢,剛把自己全部的心思全都用到了林霄的身上了,隻要林霄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動,張語桐就會去摸一摸林霄的頭發,示意讓林霄不要那麼的緊張激動,自己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等這一陣子的疼痛過去了,張語桐就連忙拿起針來,對著傷口進行縫合,這五十多公分的傷口,張語桐整整地縫了一個半小時,在這一個半小時裏麵,張語桐沒有休息,沒有喝過一口水,終於是把林霄身後的傷給縫好了。
張語桐把事情做完了以的,整個人也好像是虛脫了一般,身子發軟,也要往下倒,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劉雪琪看到了張語桐的不一樣,連忙走過去,把張語桐給扶住了。
“我沒事,隻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張語桐示意劉雪琪說自己沒有事,隻是端起杯子來喝了幾口水。還沒有做過這麼高強度的事情呢,也沒有這麼長時間的集中精力過,這一次張語桐也是超支了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