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隨著劍光闖進屋裏的黑一人,月顏連忙站起身來。“你是什麼人?”一遍冷聲問著,一邊打量著黑衣人,隻見黑衣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身材修長且結實,寬廣的肩膀和蜂腰被黑色的衣物緊緊包裹,可是胸前還是能從衣服的褶皺中看出肌肉的輪廓,而僅僅露出眼周的肌膚是深沉的古銅色,而那一說眼睛讓人總有一種堅毅的可靠感覺。“……......”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一直沒有回答月顏,但卻也沒有繼續進攻。看著眼前的人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月顏也就更加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個來曆不明卻顯然來著不善的黑衣人。“是你?”當發覺眼前的人正是昨日禦花園中企圖行刺皇上的黑衣人時,月顏不禁叫出聲來。“你到底是誰?”連月顏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發覺此人就是行刺熙宇的刺客時自己的聲音中透出刺骨的寒意。
就在月顏眯著細長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人時,黑衣人卻突然轉身向屋外奔去。月顏當然不會讓他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開溜,忍著傷痛跟了出去,隻見黑衣人越過院牆便消失在夜色中。
真奇怪啊,月顏不禁想到,不是來殺自己的人麼?剛才的狀況顯然對自己不利,可是黑衣人為什麼會放過自己呢?月顏可不會認為黑衣人是夜間散步走錯院子。可是為什麼會突然走了呢?而且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刺殺皇上。想到這,月顏不禁皺皺細眉,覺得還是把這件事查清楚比較好。
翌日,除了大清早就來了一群醫生為自己檢查換藥,順帶不停的感歎紫家公子體質奇異,吉人自有天相之外,整個早晨小院再無他人打擾,之所以被一群老頭兒不停的恭維則是因為月顏的傷勢愈合速度之快讓一眾醫生嘖嘖稱奇,因為回複的比他們想象的快太多了。“那是當然啦~~”月顏心中懶懶的想。一道劍傷,對於我們五歲便混跡於丞相府藥房的月顏少爺來說當然是小事一樁,百藥有百毒,研究毒藥當然也要研究解藥,有些藥既是毒藥又是救命藥,隻不過用法不同而已。所以雖說月顏隻是對毒藥情有獨鍾,可是如果你認為他隻懂毒藥就大錯特錯了,丞相府的藥房豈是尋常民間藥房可比的,況且由於紫家的地位,如果說丞相府的藥房堪比太醫院也不為過,而月顏在這混了十幾年,豈是普通大夫可比的。隻要他想,月顏絕對可以說是當時妙手回春的活神仙,可惜這個神仙可是對救死扶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而對那些要人命的東西越看越喜歡。自從昨日回府送走了醫生,月顏就重新給自己換了藥,當然這藥是自己配的,否則怎麼可能有今天令人稱奇的療效。
此時已經中午,用過午膳的月顏懶懶的斜倚在窗邊的躺椅上,一頭青絲隨意鋪展開來,如瀑布一般散在白色的袍子上,看上去別有一番味道。就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是,月顏突然發現門外的走廊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定睛一看,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反射著太陽光。連忙起身,來到門前,當把東西撿起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塊青色的玉佩,看材質溫潤冰涼,青色均勻沒有絲毫雜質,而上麵鏤空雕刻的玉蘭圖案更是巧奪天工,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可是,對於這些月顏可不關注,吸引目光的隻有玉蘭背麵刻著的兩個字“夜玄”。嗬嗬,月顏不禁笑出了聲,原來是叫“夜玄”麼?看著玉佩價值非凡,估計應該挺重要的,既然掉在這兒,我就不怕你不回來取。想著便緊緊將玉佩捏在手裏,雖然不知道這玉佩到底有多大的價值,但是月顏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一定會回來取。轉身回到屋內,繼續慵懶的斜倚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並不是看看窗外,仿佛是在等什麼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