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鱉,這樣的毛石也想開出翡翠?到底懂不懂賭石?不懂就表跟著這葉家少爺瞎搞,別到時候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還不知錯!”容遠的話剛說完,焦佐鈺就朝容遠指的方向看去。
難道這裏還有更好的毛料?難道他相石的水平比我還高?可當焦佐鈺看清楚容遠問價的毛料後,他就笑了。
原來,容遠相中的那塊毛料,整塊石頭隻有一種顏色——青褐色。而且是一塊光不溜秋的石塊,叫它石塊已經是給麵子了,直白一點就是花崗岩!
世人都知道花崗岩是最普通得岩石,雖然容遠問得那塊毛料並不是花崗岩,僅僅是長得像花崗岩,但這種毛料怎能開出翡翠來?
容遠此刻才明白,為什麼葉世安這麼不待見焦佐鈺,原來他真的很讓人討厭。即使這毛料開不出翡翠了,即使自己破產,那也是自己的事,你瞎操什麼心!
就連葉世安也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看著容遠,他想過容遠古玉這方麵很在行,也很有見識。就算賭石再怎麼差,也不會差到想從花崗岩中開出翡翠來。
“嗬嗬,老板,這不算毛料,不賣錢。”焦佐鈺說的是實話,憨厚的王鐵鋼嗬嗬笑地抓抓頭,然後不好意思說。
“老板,多少錢你就開個價嘛,我付錢就是。”不是容遠有錢亂揮霍,而是這塊毛料有著世人夢寐以求卻又不曾想過的東西。
“這位老板,這毛,這石頭真的不賣,如果老板您要的話,在店裏隨便買一塊毛料,這石頭就當贈品送您了。”王鐵鋼也不好意思說這是毛料,連忙改口石頭。
“好,好吧。”容遠實在沒想到這王鐵鋼老實到這個程度,隻好在店裏挑了兩塊很不錯的毛料。
“土鱉,就這樣的水平也敢跟人賭石,活膩了吧!”焦佐鈺眼中盡是不屑。
“姓焦的,我大哥要是賭出翡翠來,你怎麼著?”容遠還沒發火,葉世安就已經忍不住了。盡管他知道容遠賭不出翡翠了,除了後來挑兩塊毛料賣相好點外,第一塊真的連大理石都不如。
不過,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明知兄弟賭不出翡翠,依然義無反顧地跳進坑裏。雖然很蠢、很愚昧,也很迂腐,但著實讓人夠感動的。
“哈哈!大哥?這就是你葉家大少的大哥?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小弟,就跟什麼樣的大哥!”焦佐鈺像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葉世安堂堂葉家大少,竟然認這樣一身地攤貨、連毛料最基本常識也不懂的土鱉當大哥,他能不笑、能不開心嗎?以後又多一個嘲笑葉世安的笑話了!
“你……”葉世安被堵得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看樣子就要打架的趨勢。
容遠再次按著葉世安的肩膀,一個淡定的眼神,似乎跟他說,沒事,我來。隨後,容遠不鹹不淡地問:“焦先生,既然你這麼看不起這些毛料,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容遠的不按常理出牌,讓焦佐鈺有些拿捏不住,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恨不得打自己一頓,或者灰溜溜地走了。可眼前這土鱉竟然不卑不亢,還想跟自己打賭,他到底有什麼依仗?不過藝高人膽大,量他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能力,所以沒必要怕他。
“好,就跟你賭一把,你想賭什麼?”賭什麼焦佐鈺都不怕他,論錢,容遠沒他有錢,論地位,容遠一身地攤貨。
“哈哈,焦先生果然爽快,連賭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下來,就憑著膽魄,我容遠比不過你。”容遠這句話倒是出自內心,自己才剛剛起步,顧及的東西太多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占你便宜。這樣吧,我們各自挑選三塊毛料,比一比大家的解出來的翡翠的總價,總價高者為贏方,總價低者自然是輸方。輸的那一方得付贏的一方賣出翡翠總價的三倍價錢,而且不能向贏的那一方索要解出來的翡翠,如何?”容遠語氣依然很清淡,似乎這場賭石輸贏均與他無關似的。
焦佐鈺一聽,嘴角不由得一抽,這尼瑪的還不占便宜?三倍價格付與對方?還不能拿貨?這什麼道理?不過一想到對方手上那幾塊毛石,焦佐鈺就想笑了,就憑你這樣的毛料還想贏我堂堂魏惜玉大師的得意弟子?
“好,我答應你!”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焦佐鈺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隨後又怕容遠反悔,連忙說:“我們擊掌為誓。”
說著,焦佐鈺也不管容遠答應與否,直接抓出容遠的手,重重地在手掌上拍了三下,似乎他贏定了似的。
靠!沒想到遠哥竟然這麼腹黑,想要人家三倍的價錢,還不交貨!等等,不對,賭石,焦佐鈺才是專業的,遠哥今天才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輸贏用屁股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