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要看看,什麼是皮肉之苦。”說完,容遠的身影再次閃動,瞬間來到孫誌剛麵前。沒等孫誌剛眾人反應過來,他們手上的槍就被卸了下來,容遠還在孫誌剛的臉上狠狠地刮了一巴掌。
“你,你竟然拒捕,還毆打執法人員?”孫誌剛一手抱著紅腫的臉,一手指著容遠,驚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普通老百姓見到警察,誰不是兢兢業業、唯唯諾諾,眼前男子不但不投降,還拒捕,毆打自己這堂堂公安局副局長,這是要反了嗎?
“你算什麼人民警察,盡幹官匪勾結勾當的,穿著為人民服務製服的衣冠禽獸罷了。”容遠一點也不給麵子。
“哼,我看你能囂張多久,就算你抓住我們,我們也不會向你屈服!市局特警馬上就到,本局長倒要看看你們能囂張多久!”孫誌剛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義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英勇就義、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尼瑪,官匪勾結還能裝成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也是醉了。
“嗶吥嗶吥嗶吥嗶吥”,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警車聲,緊接著一位身穿新式警服、肩帶市局副局長肩章的中年警察走下警車,身後隨著十多位裝備精良的武警。
他是寬州市副局長何安民,身後的特警,則是寬州市裏特警。
“嗬嗬,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救兵來了,孫誌剛得意冷笑道。
“同誌,你們是市裏的特警吧,我是增河區公安局副局長孫誌剛。經我方嚴密追查,我方已經確定,他們就是最近活動非常活躍的突厥恐布分子。本想將他們擒獲,奈何他們武力太強悍,我們失手了。”孫誌剛不拍電影真是浪費,奧斯卡那是分分鍾的事。
他前部分還說得義正辭嚴,後部分卻低下頭,輕輕歎息,臉上盡是無奈之舉,然後又是慷慨赴義地說:“不過,現在市裏的領導來了,這些恐布分子肯定逃不掉!”
“他們是恐布分子?”何安民本來臉色就不好,現在還聽到孫誌剛這麼說,臉色沉得更恐怖,就像夏天的烏雲,隨時下雨都有可能。
“何局長明察秋毫!”凡是幹他們這行,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抓賊,如何破案,而是認清領導與相關領導,及其家人的樣貌。所以,當何安民一出現,孫誌剛便知道他是誰,什麼職位了。
“好,很好!”何安民連說兩個好,可以看出他現在很是憤怒。
嘿嘿,看來升官在望了,他們是不是恐布分子,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隻要自己製造一些證據,這事便是案板上的肉,妥妥的。抓到突厥份子,那得多大的功績,不用多久,自己肯定能更進一步了。孫誌剛心裏得意地盤算著,升官發財就在眼前,金錢、美女都不是夢!
“把他們都拷了!”何安民一聲令下,他帶來的特警立刻拿出手銬上前拷人。
“同誌,辛苦了。”特警走到孫誌剛麵前,孫誌剛熱情打招呼。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他就是如此,這事定下來後,自己肯定調到市局去。
你才同誌,你全家都是同誌!特警哥哥鄙視著,然後“鏗鏘”的一聲,手銬拷在孫誌剛雙手上。
同時,孫誌剛帶來的五位民警,也遭到同樣的待遇。
“同誌,您搞錯了,他們才是恐布分子!”孫誌剛傻眼了,自己身上明明穿著警察製服,咱是自己人,你拷我幹嘛?
“孫誌剛啊孫誌剛,你真牛掰,葉家的大少葉世安、奚家的小公主奚水琉、安氏珠寶集團的總經理安芮軒,在你眼中竟成了恐布分子?”何安民冷哼一聲。
啥?葉家大少?哪個葉家?安氏珠寶總經理?孫誌剛頓時傻眼了,難怪第一眼看到安芮軒這般熟悉,敢情人家是華夏第一珠寶公司的總經理。但被立功心切的他,與刀仔哥精心謀劃的計謀將要達成,他被衝動蒙蔽了雙眼,根本不去多想安芮軒是誰。
奚家他不清楚,或許他這個級別,根本沒資格知道,但葉家可不陌生。那可是寬東省數一數二的世家,就算再整個華夏,也能排上前十,他這種小局長,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更何談認識葉世安。
“何叔叔,水琉還以為要到局子裏看你了。”奚水琉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何安民,就像被人欺負了小女孩。
靠,剛才還拿著菜刀追著容遠砍的奚水琉,這一刻竟變成受盡委屈的鄰家小妹。容遠傻眼了,葉世安也傻眼了,難怪爺爺說她溫柔賢淑。可是您老看到她小家碧玉的模樣,卻沒見到她彪悍時候,他快給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