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曾問過我,為什麼我的飛行術那麼飄逸,軌跡那麼讓人難以捉摸?我微微一笑,把他扇成了豬頭!”
——四皇子語錄
寒冷的晚風悄悄的卷走天上的流雲,點點星光閃耀,一道璀璨的星河靜靜的流淌在夜空中。
“噠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響起,一頭雪白的獨角獸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雪城中駛出,似乎是感覺到終於擺脫了那狹窄的小路,獨角獸歡快的嘶鳴了一聲,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裏。
“不去送送四弟嗎?”帝都的某處高樓上大皇子和二皇子並肩而立,遙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
“你不也沒去。”二皇子撇了撇嘴,覺得這個問題好生無趣。
“區區一個皇子試煉而已”大皇子豪氣一笑,“以四弟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吃虧!”
“說的也是。”聽了這話二皇子露出一絲苦笑,“以這小子的蔫壞,他不坑別人就算好的了,哪輪得到別人使壞!”
..
車廂比想象中的還要寬敞,雖然從外麵看起來隻有普通車廂大小,但其實等坐進去了才知道這車廂的內部空間足足有一個房間那麼大,裏麵有舒適的座椅,擺滿了紙研的書桌,甚至還擺了一張床!很顯然這是一件難能可貴的空間裝備,平時這可是雪皇的寶貝禦用馬車,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被白將軍給忽悠過來了。
白連生借著幽暗的燈光擺弄著雙手,現在他的手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是帶了手套的樣子了,仔細看的話才發現手背上多出了一小塊幽藍色的雪花狀的寶石,隻有在激發魔力的時候才會從中鑽出一條條金線,仿佛長在白連生皮膚裏一般四處遊動。
“這就是‘冰語者’的裝備?‘冰語者’都用這玩意兒打架?”白將軍雄厚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白將軍就躺在對麵的長椅上,眼睛半眯著,從上車後就沒多說一句話,白連生還以為他睡著了。
“準確說..那隻是我的裝備。”白連生遲疑著開口“每個冰語者的裝備外觀都是不一樣的,全憑自己喜好和偏屬。二叔你以前沒見過冰語者?”
“哼!你以為冰語者很常見?”白將軍不爽的哼了一聲,“北原想走這條路的人多了,但是特殊血脈的要求就幾乎淘汰了九成九以上的人,剩下的的那些有著特殊血脈的家夥,那個的血脈不是潛力無窮,不一天努力的挖掘自身血脈,來練這既費時又費力的玩意兒幹啥!”
白連生有些無語,他雖然知道冰語者少,但不知道居然稀缺到這種程度,而且聽起來還是個費力不討好的職業!想起那個當年鼓動著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的自己走上冰語者這條路的圖書館老爺爺,他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當然,賊船是早就上了,就在當年他傳授給自己凝冰術的時候..
不過白連生並不不後悔,冰語者的威力確實讓他很滿意,而且按那個老爺爺當時說的,他體內的冰岩蟒血脈和雪妖血脈不知為何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按照家族挖掘血脈的方法隻會事倍功半,所以不如選擇一個職業來慢慢開發自己的血脈,雖然這樣做比那些一心開發特殊血脈的家夥要慢上許多,但未來肯定會走的比他們走的更遠。
看著白連生有些沉悶,白將軍不再多說,換了個舒服點的睡姿躺在長凳上,開始講起邊疆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白連生急忙集中精神仔細聽著,時不時提出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麵對這個自己大哥都很看好的兒子,白將軍的顯得十分有耐心,將所有的問題都做了詳細的解答,時間就在這一問一答中悄悄流逝..
清晨,奔馳的獨角獸終於在一個湖泊旁停了下來,歡快的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鳴聲,白將軍從車廂內鑽出,掏出了幾顆冰晶喂給了獨角獸,示意它可以回去了,然後一腳將白連生從車廂上踹了下來..是的,踹了下來,才過了一夜,白將軍仿佛換了一個人,在他那強大的力量下白連生直接飛進了胡泊裏,過慣了皇子舒適生活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過,要換做一般的富家公子大少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鑽出水麵破口大罵了,不過白連生沒有那麼做,他隻是默默地從手中拎起了一根冰矛..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連生因為不愛說話而被別人嘲諷的時候,圖書館的老爺爺就教育過他:“能打就盡量不要多說話!”現在看來他已經把握住了這句話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