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錢,很髒(1 / 1)

什麼叫做,她說?

沐之晚,你是不信麼?

“沐之晚,我告訴你,我的孩子,姓顧!他就是顧家的血脈,是顧莫臣的孩子!”安琪兒說這話時有些激動,仿佛是名譽被人玷汙一般,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兒子是野種!就算他的父親死了,他也是顧家的孩子。

女人不以為然的眸光在聽到那個名字時,微微泛起一絲漣漪。

顧莫臣……三年了,還是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

隨即,她輕笑一聲,看著麵色變得有些難看的安琪兒。

“與我無關。”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改變什麼?

“沐之晚,你真的很冷血。”安琪兒苦笑嘲諷著,以前從不知道世界上會有這麼心很冷血的女人。而後看向桌子上的支票,這錢,就是燒了也輪不到沐之晚來拿。

安琪兒走了,帶走了那張支票。

咖啡屋裏,女人唇畔勾了勾,安意,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戒備我的。

比起你,沐之晚又算什麼呢?哪及得上,你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來得重要。

淡淡看了眼時間,不早了,該去機場了。

機場,來來往往的行人,有離別,有相聚。

不知不覺,竟快到登記時間了。而冷西爵,沒有來?

說不驚訝是假的,但的確抱了一絲僥幸心理。也許,他決定放她走了;也許三年之期,他也是個守諾的人。

垂首,了然笑了笑。其實,冷西爵的愛也不過如此。

不經意間的抬眸,對上了一雙深邃疏離的重眸,刹那,沐之晚止住了呼吸。那雙眼,那麼熟悉……可人來人往擋住了她的視線,等她看清時,那人已經離開,再沒有任何蹤影。

是錯覺麼,一定是。

不然,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看到那個人,那雙眼呢?自嘲而笑,莫非是被安琪兒說中了,她賣了死人的房子,所以他的陰魂準備纏著她不散?

如果是這樣,那她甘之如飴,哪怕隻是一眼驚鴻,也足夠了。

可惜,有句話說得對,人死不能複生。

轉身,要進登機口時,不偏不好,撞上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這氣息,她很熟悉。抬眸,對上冷西爵冷厲駭人的猩紅眸光。

這一幕,不覺得似曾相識麼?

當初,和冷西爵初遇時,也是一個不經意的轉身,撞上了他。可沐之晚卻沒想到,撞上的卻是她一生無法選擇的劫難。

“沐之晚,你想逃?”

冷西爵吐字間,字字透著冰寒。若是她敢說一個是,他就立刻掐死她。

逃?沐之晚無暇的容顏上展露笑顏,她哪敢逃啊?就算是逃,也不會是這種方式。

白皙的手環上他的頸,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男的英俊,女的清麗。那帶著諷刺卻又不失嫵媚的聲音貼在他耳邊低語……“冷西爵,你在害怕?”

害怕她跑了?這可不像他處事從容不迫的風格。但若不是害怕,那又為何動怒?

他不說話,但抿成一條線的薄唇,足以讓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