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城,傳送塔中走出兩位神情冷冽的年輕人,年齡看似十七八歲,身高皆在一米七開外,菱角分明的臉頰俊逸非常,可是眼眸身泛著的冷冽神情,讓人望而生畏。特別是其中最為冷漠的男子,周身更是彌漫著駭人心魄的殺氣。
這兩人正是得知當年的罪魁禍首黑虎一夥馬賊下落趕來的侯天羽和王子然。二人一出傳送塔,迅速向城門方向激射而出,他們一刻也不想耽擱,三年來,每次想起親人破碎的屍體,淒厲的眼神,泛著不甘的情緒,心中不禁陣陣的疼痛。
侯天羽、王子然一路疾馳,冷冽的眼神,王子然濃鬱駭人的殺氣,帶起一路行人驚訝的神色,紛紛用疑惑的神情向二人行注目禮。城門外,王子然一把抓住一名守衛軍,冷漠無情的道:“黑風在哪兒?告訴我,否則,死...”
“在...在東邊...五百裏處。”守衛軍被王子然濃鬱的殺氣,冷漠無情的眼眸注視著,不禁心膽俱裂,冷汗如雨水般悄然滑落,連回話的聲音中都充斥著恐懼的戰粟,生怕王子然一怒一下將其擊殺。
“你們是誰?居然膽敢如此無禮的對待守衛軍,還恐嚇守衛軍,你可知我們是迦嵐皇城的軍隊,你們就不怕城主府的強大修者擊殺你們嘛?”守衛軍隊長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搬出迦嵐皇朝,城主府等強硬的後台,對侯天羽二人外厲內懼的說道。
王子然眼神更冷,殺氣更曆,侯天羽趕緊上前一步,及時的阻擋暴走邊緣的王子然,不屑的看向守衛軍的隊長,道:“不想死就收斂你那可笑的驕傲,另外在給我們備兩匹馬,若敢耍什麼心機,小心項上人頭不保,我說到做到。”
“還不快去?”王子然猛然一聲厲喝,衝天的殺氣、浩蕩的威勢直接碾壓向此人。在王子然駭人的氣勢下,守衛軍隊長顫抖著身形,快速自他們戰備處拉來兩匹戰馬,眼眸泛著恐懼的情緒將馬交給殺氣驚天的二人。
侯天羽二人接過戰馬,翻身而生,不在理會守衛軍和來往行人驚懼的眼神,一夾馬肚子,揚長而去。侯天羽二人遠去之後,開陽的身影悄然出現,看著侯天羽二人的背影,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可是為這些守衛軍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侯天羽二人一怒一下,做出瘋狂之舉。
“這兩小子真不讓人省心,還好元帥讓我跟過來,不然這件事上報迦嵐皇室,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也是件麻煩事啊,畢竟關係到皇室的顏麵。”開陽無奈的想到,看著漸漸遠去的侯天羽和王子然的背影,暗罵一聲:“最後還得我來解決。”
走進守衛軍的隊長,開陽悄悄的取出一枚令牌,在守衛軍隊長眼前一晃而過,瞬間收回,道:“剛才的事當作沒有發生過,如果我知道有誰走漏的消息,你們就準備卷鋪蓋回家吧!”
“是。將軍!”守衛軍隊長恭敬應答。看著開陽緊隨先前二人而去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今天是怎麼了?先是連個神情冷冽、殺氣驚人的年輕人,那股強大的氣勢,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現在又是戰神府是將軍,怎麼都跑到這偏遠的地方來了?
西陲城沉寂的官道上,兩匹戰馬狂奔疾馳,速度快如閃電。雖然如此,王子然的眼中還是劃過一抹不耐的神色,看向一旁的侯天羽,道:“天羽,騎馬的速度太慢了,我們還是自己趕路吧!五百裏左右的路程,不用擔心真元的消耗。”
“嗯!”
侯天羽不及細想,欣然答允,他也感覺騎馬的速度有點慢,遠遠不及自身身法戰技展開來得快。雖然迦嵐皇城軍隊的戰馬速度奇快,度步如飛,可是守衛軍配備的戰馬和主力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肯定沒有侯天羽二人自身的速度快。
二人果斷的舍棄戰馬,身法戰技悄然展開,身影如驚鴻、似閃電,奇快無比的劃破虛空,瞬息千米,如此速度遠非戰馬可比。尾隨侯天羽二人身後的開陽,見他們二人棄馬疾馳,不禁搖頭苦笑,道:“還真是迫不及待,五百裏的路程,居然棄戰馬而不用,利用急速身法趕路,嘖嘖,這得多渾厚的真元才敢如此揮霍?”
黑風山腳,侯天羽、王子然二人定定看著黑虎藏匿的地方,山體呈東南走向,群峰聳立、連綿起伏,方圓100多平方公裏,平均海拔八百丈米,整個山區植被茂密、蒼翠蔥籠,溪流清澈,西陲城誌載:”此山因進山不見天日而得名。"黑風山山勢魏峨、層巒疊嶂,其東側山體高差230丈,西側扒河河穀一側高差300丈,屬深切割中山地貌。山上多為小鬆林,箐穀內有常綠闊葉林和荊棘叢生的灌木林。山中盤踞各種妖獸、凶獸。
王子然眼中閃過一抹憤恨神色,身影邁動,就想邁動步伐,越近黑風山中,收尋黑虎等人的足跡。侯天羽一把拉住王子然準備前行的身形,在王子然不解的眼神下,緩緩的道:“直接殺了黑虎太便宜了他了,我要他體驗鄉親的恐懼,我要他在恐懼中戰粟,在戰粟中後悔。我們今晚天黑在動手,活捉黑虎,其他人斬下頭顱。”
神情冷厲,侯天羽話語中充斥怒不可揭的森然,這一刻的他宛如深淵中的修羅一般,說出的話讓遠處悄然住手的開陽都忍不住的心神一顫,黑虎等人的命運可想而知。王子然漠然點頭,他對於黑虎等人的憤恨並不比侯天羽的少,他冷漠的加一句。:“我要黑虎在王家村一百八十三口墓前流盡最後一滴血而亡。”
“我X,這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狠,都不是省油的燈,黑虎啊黑虎,我都開始為你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祈禱了,你千萬要挺住啊!讓這兩小子解恨,化解他們心中的仇恨,不然以後將會多兩個殺神。”遠處的開陽聽聞王子然冷漠無情的話語,忍不住罵出髒話,感歎二人對黑虎等人的仇恨,居然強烈如斯,感歎似的低聲說道。
夜色無聲的悄然降臨,又是幾個時辰過去,此刻正是午夜時分,兩道身影在寂靜的夜色中悄然劃過,無聲無息間快速的疾馳,迅速挺進黑風山。續兩道黑色影跡之後,又是一道黑色身影悄然劃過,緊緊尾隨二人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黑風山脈群山環繞的中心地帶,一處陡峭的高山腳下,兩道黑影傲然佇立。看著山間洞穴中隱隱發出的火光,借著稀疏的月光,可以勉強看到兩道黑影模糊的輪廓,還有泛著冷冽寒光的可怖眼神,正是侯天羽和王子然二人。“隱藏在哪兒嘛?黑虎,你的噩夢降臨了。”
山間洞穴中,熊熊燃燒的火堆中不時的發出劈啪的炸響聲,百多號馬賊東倒西歪的盤踞其中,已經進入夢鄉,隻有幾個守夜的馬賊還在小聲的交談著什麼。最上方一處石台上,一虯髯漢子仰臥其上,寬大的虎皮掩蓋其身,隻露出猙獰的麵孔,正是馬賊首領‘黑虎’。
其中一個馬賊猛灌一口酒壇中的酒水,憤憤不平的道:“狗日的,他們安然的睡覺,我們卻在這兒守夜,這長夜漫漫的,要是有個娘們那該多好。”
“行了,你TM少抱怨了,還娘們,現在你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已經不錯了,至從三年前黔城一役,我們被軍隊有追殺至此,何時得過一天的安穩日子,直到最近這斷時間深入這黑風山在得一喘息。”另一名馬賊低聲說道。
“是啊!這幾年軍隊一直追趕我們,可是他們每次都隻是圍而不殺,每次隻要我們停下步伐,他們就會圍困而來,逼迫我們不斷的轉移。現在卻放任我們在這黑風山中不管,也看不到任何軍隊的影子。我感覺這其中透著蹊蹺。”一名體態修長,不像其他馬賊一樣猙獰,反而顯得瘦弱的男子說道。
“誰知道他們發什麼瘋啊!來來來,別向那些沒用的了,喝酒吃肉。”最先開口的馬賊憤然說道。瘦弱男子提起手中的酒壇,疑惑的眼神望一眼洞外,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對之處,也不去細想,開始與兄弟們大吃大喝起來。
“噠...”
一聲細碎的響動傳入守夜的幾名馬賊的耳中,瘦弱男子瞬間警覺,道一聲:“誰?”暗暗想其他人遞去一個眼神,其他人會意,隨手拾起歪道一旁的大刀,悄然走向洞外,眼眸仔細的打量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