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和水蛇走出了人群,就要打車回酒店,忽聽得身後一聲輕喚:“一抹純白。”兩人聞言後都是大驚失色,全身猶如五雷轟頂般,臉色帶著一股期盼已久的喜悅,停頓了一秒後,便是下意識地異口同聲說道:“終身信仰!”隨即兩人立即看向了身後。因為這句話,他們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卻見偌大的廣場背景下,一個身穿黑色休閑皮衣的青年男子,正自站在月光下,動情地看著他們。那人頭戴鴨舌帽,還配了一副黑超墨鏡,在夜色下,竟是有點點看不大清。但是這個身影在他們記憶中是那麼的熟悉,便是化成了灰,也是能夠認出。尤其是這句切口,更是將他們拉回到了記憶深處。
之前有所過,梁小競所在的特工隊,隊員們都是清一色的球迷,梁小競喜愛英倫藍軍,他的切口,是一句斯坦福橋,鐵血深藍。而水蛇則對英倫另一勁旅阿仙奴情有獨鍾。他的切口則是天王蓋地虎,看我大吉魯!但眼下這句“一抹純白,終身信仰”的切口,卻是他們的另一隊友狼毒花的獨家用語。狼毒花也是鐵杆球迷,在國內賽場上,他是今晚出現的滬城東亞隊的球迷,而在歐陸大地上,他則是銀河戰艦隊的忠實擁躉。那句“一抹純白,終身信仰”更是他天天掛在嘴邊的話語。
所以,當梁小競二人聽到了這句話後,沒有二心,立即就知道是隊友狼毒花出現了。這會兒回頭一望後,終於看到了本尊,卻不是失散多年的狼毒花是誰?
梁小競的眼眶微有紅潤,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怎不叫他激動難耐?他立即叫了一句:“狼毒花,是你麼?”
對麵的青年男子緩緩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張風霜之極的黃臉,眼神中也是包含淚珠,哽咽道:“隊長!是我!”說罷已是快速走過,和兩人深情相擁。
沒有語言能夠形容,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茫茫人海中,刹那間相逢,便已勝過人間無數。許多年後,當昔日的生死兄弟再現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首歌,會讓他們記起曾經那逝去的歲月?當年的小夥子們,一起奮鬥,一起浴血,在崢嶸歲月裏,留下了抹不去的流年。時光衝淡了過往,卻衝不掉曾經那比天高比海深的戰友情!此時此刻,真的值得來上一杯嘉士伯!甚至是一條士力架(盡管他們不是餓貨)。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但能夠重逢,就是永久。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沒有了吧。兄弟之間,不需要太多別後感言,也不需要太多眼淚,需要的隻是一個簡單的擊掌,簡單的擁抱,這就夠了。
三人相擁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分開。梁小競立即叫了一輛的士,將狼毒花帶了上去,出發回往自己所在的酒店。他今晚絕對要好好和這位戰友喝上三杯。
三人相繼上車後,梁小競便即問了狼毒花別後狀況,狼毒花平複心情後,終於一一說了出來。原來梁小競離開特工隊後,他的狀況也是和水蛇一樣,在軍委解散特工隊後,他流落到了中原。同樣,他也是滿門心思,想找回梁小競,重建特工隊。隻是,中原地大,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梁小競一直待在昆城,所以他自是一無所獲。在中原待了一陣後,聽聞滬城最近車展頻頻,他考慮到隊長梁小競是個十足的車迷,因此出發前往了滬城,期待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