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屏息等待著血台上的變化,空蕩蕩的山洞裏此時連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楚。
血珠在滴血台上漸漸的滲了下去,空間內依舊是什麼變化也沒有。
冰餮握著匕首的手不由的更緊了,割的他掌心已經是鮮血淋漓,這幾秒的等待太過漫長,少年終是覺到了掌心的痛,一把鬆開了匕首,在安靜的山洞內落下當啷一聲。
“唉,”有人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冰餮卻知道那是冰鳳族長老的聲音,他抬眼望去,卻隻看見了幾位長者離去的背影。
“沒事兒,冰餮,這滴血台本來就沒幾個人能開啟,已經好幾年沒人能做到了,以後還有機會嘛。”冰鳳族的人上前圍住他。
一連又有幾個人上去落血,滴血台依舊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在鳳族人都知道這是機緣之事,都習慣了。
“古天,我們上去吧,”火夕拉了拉古天便往上走。
“等等,”二人剛要往前就被出來的冰餮攔住。
“你敢攔我?”火夕拿出她神女的架勢來。
冰餮卻依舊沒退,“神女我自然是不敢攔的,但這個人我卻是非攔不可。”
冰餮說著,他身後一夥兒冰鳳族的人也站了出來,上次冰餮帶著族長的期望與古天對戰,本來是想要一舉將古天擊殺,奪神女揚冰鳳族的威,卻沒想到成了十幾年未嚐敗績的冰鳳族的第一次恥辱,雖然長老會沒說什麼,但這恥痛簡直讓冰餮夜不能寐,他今天滴血台落血也沒有成功,心情更是糟糕,眼前看著古天上來,便偏不能讓他順遂。
“他根本就不是鳳族的人,也沒有鳳族血脈,祖宗之地怎麼能任由一個外人進來,他根本沒有資格上滴血台!”冰餮大聲說道,裏麵迎來一眾響應。
“對啊,憑什麼!”
“他沒資格參加血脈祭祀!”響應的大多是冰鳳族人,火鳳族人卻都在一旁看冷眼旁觀,仿佛那日為火鳳族而戰的古天與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安靜,都安靜!”火夕叫道,“古天雖然不是鳳族,但他贏了族會上的比試卻是事實,況且他與我定有血脈鏈接,鳳族從沒有規矩說過不允許外族人來滴血台落血,既然古天已經參與進來了,他就有資格上滴血台。”
“滴血台上向來找的是血脈高超的有緣人,誰都不知道是否一定得是鳳族血脈才行,今日讓古天試血,也算是創新之舉,就算是無用的,也無傷大雅,如果有人非要拿這件事找麻煩,我火夕也不會放過他!”火夕說完,憤怒的瞅了冰餮一眼。
神女發話讓一部分人沒了聲,但冰餮帶著的那部分人卻依舊不讓,“我道鳳族的神女前些時日拋下自己的族群跑到哪裏去了,竟然還與異族定下了血脈鏈接,你擅自離開早就失職,如今還盡幫著外人說話,我看你這個神女,早就不是我們鳳族的神女了。”冰餮嗤笑一聲,已經是半點顧忌都沒有。
“你!”一向伶牙俐齒的火夕也被嗆得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