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是個阿拉伯神秘組織“魔狼”的老大,或者還有其他身分?在回國的那天,他脫去狂妄不羈的阿拉伯裝束,出乎她意料的西裝革履,正式且英挺。原先的模樣全掩藏在貴族化的裝扮下,看來像個精銳果斷的企業家。難怪他會講中國話嗬!但那不重要,無論他是誰,無論他在哪,她注定逃不出他的世界。

這男人喜歡靜,在遠離市區的郊外有一個不算小的別墅。她被安置在那裏,白天開始了正常的校園生活,而晚上她依然屬於他。

迎著金色的夕陽,辛紫怡在傭人的接迎下,機械的走進別墅。住裏這裏已多日,而這裏對她來說依然是陌生的。除了她的房間,還有他強迫她共同進餐的一樓飯廳。她幾乎沒去研究過整幢別墅的其它構造。傭人常告訴她到去走走,這裏有美觀的後花園,有寬敞的露天遊泳池,有浪漫的秋千。她都隻是淡淡一笑,對她來說這裏再華美、再精致,到底仍是一座牢籠。將捆綁她一輩子的牢籠。

走進一樓客廳,迎麵而來的強烈視線宣告原來他在。他今天回來的比平時早很多,氣定神閑的模樣是在等她嗎?

他安靜,卻給人壓迫感地走近她,一隻手托高她的下巴。

“下課了?”

她點點頭。

“想我了嗎?”他習慣性的用托著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磨娑她的下唇,直至它更加紅潤誘人。

辛紫怡不曉得怎樣回答,她害怕見到他,誰能在恐懼中堆積一絲思念呢?否認又會惹怒他,換來他激烈的懲罰。

半晌,她低下頭

“我不知道。”

他低笑了聲,不知道是嘲弄還是其它,再次托起她的臉,輕道:

“倔強的女孩。”

語畢,他的唇已強勢印上她的,用他一如既往的狂野侵占她。

突然,他毫無預警的將她騰空抱起,卻不是二樓方向,而是抱著她向院落中的遊泳池走去。

“我不會遊泳。”辛紫怡看著他聲明,盡可能的期望他可以破例不讓她下水。

她從來就不喜歡水,因為它太過清澈,太過幹淨,也太過透明,和她的世界形成太過諷刺的對比。

但是他依然隻做他想做的事。抱著她下水,用輕柔的手勁環著她的腰。

看著像極了小貓的她緊緊抓著他的臂彎,傲慢的嘴角不覺浮現溫柔深刻的笑意。

“你學會後,有朝一日我會抱著你從太平洋上空跳向大海。”他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辛紫怡在他懷抱中抬頭迎上他狂妄的眼眸,氣息微促。

“我寧願一輩子學不會。”這句像玩笑的話,她知道他絕對做的出來。

“我要你會。”低沉的嗓音,透著不容拒絕的霸氣和威嚴。

麵對他的霸道,辛紫怡隻有認命的點點頭。他漂亮的唇邊泛起一抹笑容,俯下身細吻她白晰的麵孔。

“我順從的小女人。”

他轉而吻她的眼瞼

“等下休息一會兒,晚上有宴會。”他交代道。

“帶別的女人去不行嗎?”她定定的看著他,在水中飄浮消耗了她的體力,而且她並不願意出入任何公共場合,或者尚有自尊之類的東西在阻礙,也或者她始終不願意向公眾承認淪為他終身玩具這一事實。

他逼近她,鼻尖貼上她的,黑眸燃燒著透露十足的危險訊息。

“你希望我有別的女人?”輕的嚇人的聲音宣告了他的不悅。

辛紫怡別過臉,她害怕麵對他的怒氣,雖然依舊在不要命的激怒他。

“你有沒有別的女人,甚至最終和誰結婚,那些都是你的事。你不必告知我,更不用征求我的意見。”辛紫怡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挑釁他,明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忍受他更瘋狂的憤怒。

果不其然,他全身散發出野獸發狂般的危險氣息。粗魯地將她拉扯向遊泳池中間,撐住她的雙手突然鬆開,她像從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樣,癱落於水中。

然後他毫不留情地離開她,獨自上岸。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死法,但,是她主動惹怒了這個主導她一切的男人,他怎麼懲罰她都無話可說。

她嗆了幾口水,放棄了掙紮,閉上雙眸,感受這種窒息的寧靜,和如羽毛般飄然而落淒涼的美。

突然感覺有人碰觸她的手臂,她知道一定是他後悔了;他來救她了;他依然需要她。

此刻她確並不想獲救,她要他後悔,也許有幸還夾雜著一絲難過。

她甩開他的手,向水底俯下身子。

她突然感吾他的話,她的確是個倔強的女孩。

她討厭的水卻是唯一陪她結束生命的東西,再無其它。

她唇邊浮起笑容,識意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