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茫的阿拉伯之行正式結束了,因為她的負傷,由五日延遲至十日。手指觸碰著左肩上已愈的傷痕,它雖不再疼痛,紫紅的痕跡仍清晰可見。同樣的印記她有,他也有。一如被命運做了標記的兩個人,注定一生的交熾纏繞。
她的目光移向攬緊她身子的他,霎時百味雜陳。早已習慣漫不經心的她,無法坦然麵對他灼熱的索取。她的世界沉寂的如一口深井,把手撫在跳動心口,隻有在這時候才會感到她是熱的,是活生生的!但這個男人卻硬的撞進她的冷凝,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情緒困住了她。
先前的強取豪奪,後來的溫柔索取,對於這個男人,心中不是沒有悸動與感傷的。他的溫柔會使她迷茫,但隻要想到沒有希望的未來,她寧願毀滅一切妄想。
最後,這種要命的感情糾纏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在傷感與迷惘交替中,她漸漸睡去,眼角掛著一顆心酸的淚珠。
他瞇起雙眸,視線變得深邃幽遠,凝視淚珠半晌,才以手指揩取她的淚,放進口中。傲慢的嘴角變得溫柔,不再蠻橫霸道,輕輕將她擁在臂彎中,若有所思地凝視她精致美麗的五官。
她稱不上絕色,隻有美麗。
她沒有熱情,冷的像結了冰。
她看似贏弱,卻又冷硬無情。
她倔強,卻又出奇的順從。
就是這樣一個縹緲若雲煙的女子,從擁有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著了魔。
這輩子,她隻能在他身邊!
晨光下,辛紫怡因陣陣胃翻攪的感覺提早醒來。他應該還在睡,她悄悄的退離他胸膛。卻在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內給半醒之間的他抓了回來,讓她毫無抗拒機會地倒在他身上。
“去哪?”翻轉身體,改而壓她在身下,覆住她的唇深吻了會兒。
“有早課。”是因為不舒服才早起,她沒對他說出。
“你喜歡上學?”
“因為無事可做。”
“若我要你休學呢?”輕咬她耳朵,低語。
她全身閃過一陣輕顫,淡道:
“隨你。”他的詢問沒有任何意義,她的一切由他支配,況且他隻做他決定的事。
他轉而吻她的眼瞼。
“幾點了?”
“七點”
“幾點有課?”
“九點”
他的唇滑下她雪白的頸子輕咬細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一手遊走於她赤/裸的身體間。辛紫怡貼合在他懷抱中,氣息微促。她知道他又在引誘她,她的身體會在他親近中感到蠢動的激情。這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有的熱情。
原本她隻打算交出身體,沒有熱情…
除非他自願放手,她是掙脫不開他的,隻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完全的占有她。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把她不願給的也給了他。
一番雲雨過後,他抱著她一同衝洗,再一同回到床上休息。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在他放鬆力道時,辛紫怡適時的從他懷中起身。她不敢抬頭看他,被他喚起了熱情她會變的放蕩嗎?她不敢去想。
雷厲風也穿好了衣物,走到她身邊親了下她後頸。
“走吧。”
辛紫怡轉身看他,低問:
“你送我?”她有司機不是嗎?
沒得到回答,卻被他抱入懷打量。
他瞇眼,表露著不悅。
“你臉色很差。”在陽光映照下,她瓷白的麵孔簡直沒半點血色。
“有些不舒服。”在他精確犀利的注視下,她照實報告。
他摟過她的腰往外頭走去,口氣比閻王還要強硬。
“下課後去看病,明天別給我看到這種臉色。”
典型霸道獨裁性格表露無遺,她隻能點頭。
“聽見沒?”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他要她的響應。
“我會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