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色罪惡的象征,恰恰也是光明的起點……
一輛黑色的驕車在釜山市郊的高速公路上飛速急馳著,它的目的地──七點山。
七點山,名為山,其實那隻是漢江臨岸一處凸出地平線二百多米的高地而以,全靠腳下這條蜿蜒流淌的漢江,才被賦予山之美名。
南曼堯仰坐在後坐上,一雙冷漠無波的黑眸半斂著,看不出絲毫心緒波動的跡象。
“交易地點都安排妥當了!對不對?”疲憊讓他的麵容看起來平和了些多,語氣中也少了幾分陰冷!
“當然了,曼爺,請您放心!”季亦一邊駕車,一邊語氣恭敬的回複。
南曼堯長籲了一口氣……昨夜被惡夢驚醒後,他就幾乎沒有再入睡。
“不管是誰在搗鬼,能威脅到我南曼堯的人,至今恐怕還沒生出來!”他狂妄的黑眸散發出攝人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
季亦從後視鏡中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拿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遞到他麵前。
“曼爺,昨天晚上沒睡好,很累吧?這是補充體能的,喝一點會舒服些。”
南曼堯冷瞪手下半晌,然後極其不屑的輕嗤一笑,不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你怎麼會做從來不做的事情?”他輕吐氣息,含著一慣刺人的嘲弄──
季亦挑起眼波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帶笑意的將嘴角微微揚起,表情顯得有些難測。
“曼爺,這一路還有一段時間,您就先睡一會兒。”平靜的語氣依然帶著絲絲恭敬。
南曼堯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棕色的小藥瓶,微斂著眉睫。從昨晚到現在神精一直緊繃著,的確有些累了。看來他真的應該把疲憊掩蓋一下,如果弄得人盡竭知,豈不鬧了笑話!
他閉上眼眸。
“在我身邊,就屬你最忠心了。”說著,他擰開蓋子,舉起那瓶藥一抑而盡。
季亦看著他,依然輕笑著,那種似笑非笑的冷凝,讓他的笑臉看出來有些詭異,可惜南曼堯一直緊閉著雙眸,沒有看見。
南曼堯把頭靠在椅背上,疲備的深深籲了一口氣!
“季亦,我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吧?”
對於他突然間的感慨,他有些無措,隨後笑道:
“是啊!曼爺!”
“真的在一起很長歲月了!所有人都站在臭丫頭那邊,我還以為我的身邊沒有任何人了,卻還有你!”南曼堯緊了緊太陽穴,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渾身不適,就連說出來的話語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他不語,依然麵無表情的開著車。
南曼堯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坐起來,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