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們一家三口在餐廳用餐,都是爸爸為媽媽點餐,而且一定是和他一樣的。當然,母親從來沒有反駁過。
所以,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很多餘,在父母的眼波間遊移,努力想理解他們會決定生下他的原因。
他是“他們”的兒子,卻像一個“附帶”的物品。
被排擠在外的感覺自然令他很不舒服,但他卻明白父親心中所想,也知道母親的心甘情願,所以,他默許了這種親情方式,因為他不希望看到母親難過。
今天,又是一個星期天。
是雷厲風唯一允許他放假回家住的日子。
有時會帶他到公司,讓他體會日後所必須接掌的擔子是什麼,所承受的壓力為何。有時會一同在別墅裏,一家三口相聚渡過。
今天卻出奇得很……
一大早,雷厲風便把她帶到公司,說是等兒子中午放學。
她認為雷厲風並不喜歡她出門,但以這個男人陰晴難測的性子,誰又可以猜出他心中所想呢。
斐羽凡下車繞到雷厲風這一邊打開車門,雷厲風拉著她下來。
“怎麼,又暈車了?”他拉她入懷,看著她有些發白臉。
“有一點。”她點點頭,據實以告。
“我真該想想怎麼根除你這要命的體質。”他低吼,隻因氣她的難過,也氣她在他身邊多年依然弱不禁風!
“一會兒就會好的。”早就習慣這種不甚溫柔的關心,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讓肺腔的空氣多了一些,也舒服了一些。
“別給我看到這種臉色。”他粗魯地拉住她手往大樓走去。口氣無比強硬,表情卻有些無奈。
兩人走入大樓,一路被多雙驚訝的目光恭送上頂樓。
“雷總摟著的人是誰呀?”暗地裏,一個小女生啞著聲,力持平靜的問著。
“她?雷總的情人。也許可以稱為沒有簽章上任的總裁夫人。你能見到真是無比幸運,公司裏的人即使服務超過五六年也沒機會見上一麵呢。”一個男聲閑閑說著,他對女人的小心眼無比了解。
“沒有簽章算什麼總裁夫人啊?還不是早晚成下堂!”這一個音調明顯不太客氣。
“話是沒錯,但是,她……好美。”這個忌妒無比的聲音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容貌不足人家一半美麗。
“是呀,仍是那麼美。五年前曾見過她一次,至今她還是那麼美。”那個男聲喃喃低語,仿佛品味著曾經的記憶!
“她一點也不像生過小孩的人。”
“什麼──!”幾個高聲同時揚來,好像驚訝的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