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飄蕩著濃濃涼意。一望無際的沙土,映著銀白色的月光,寧靜且詭異;尤其當夜風中傳來猛獸嘶鳴,更讓人毛骨悚然。
在一座非常氣派華麗的阿拉伯宮殿前,一名黑衣人佇立在城門外靜靜地候著。稍許,城門口又出現一名高大男子,黑衣黑麵,吐出的字,清冷如冰。
“大人有請!”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聲音中閃著不確定。
“他一個人?”
“不,大人說無防。”黑臉男子簡潔地說,冷眼望著黑衣人猶豫的神色。
語音剛落,如黑豹一樣矯健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城門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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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的第五層,正中央唯有一個房間,內以腥紅與黑為主色,無多餘的飾物,隻有一張黑色的大床,四角的烏木柱雕著著奇異花樣;黑色的紗幔低垂,隱約可見一條妙曼的身形躺在內側。
空氣中出現了絲絲異樣,雷梓翊立刻感覺到情況的不對。
他冷靜、從容不迫地悄悄自沐浴中起身,抓了條浴巾圍住下體。然後自牆上取得一把阿拉伯刀,沒有半點遲疑的走入室內。
未至床畔,就聞到了一股異香,香氣沁心入骨,能撩起男女的情\欲。雷梓翊臉上的寒光稍稍收斂了些,目光瞧見桌上的薰爐散著嫋嫋白煙。
那是勾起欲\念的迷香。
漂亮的唇畔逸出了然的弧度。他撩開黑色紗幔,毫無意外的瞧見床上躺著一名女子,絲綢的被子完全凸顯了她的曲線,僅剩一頭清亮的烏絲披在床上。
“唔……”她低低申吟,星眸半閉,猶如半夢半醒之間。火辣辣的舌交纏在齒間,香豔的畫麵猶如勾起**的迷\香……
他坐近她,將她及肩的黑發撩起,眼光轉為危險難測。
是誰將她放在床上的?還是這女人自己爬上來的?
他笑出嘲弄,指尖順著她身子上的絲綢遊移她的全身。
多日來他未近女色,她滑潤而細致的肌膚,本應焚燒他的欲念。但心中卻傳來的微微刺痛,讓他的笑容停了下來……
淒惶無助的眼神,布滿血絲的櫻唇……
他凜眉緊皺,眼神越過那具香消的玉體,望向不知名的黑暗處。
該死!又是這個景象!一種強烈的悸動爬上他向來冷硬的心頭,瞬間澆滅了他燃起的情火。
這是一種幾乎像種著魔的糾結!乍見她摔下樓的一瞬間,他就決定要離開她。那一雙倔強的大眼,閃動著對他的迷惑與嘲笑;在那極端的矛盾下,她美麗得淒涼!讓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產生占有欲。
然,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那女人使他狂怒,卻又無法狠下心腸對她!一次又一次的互相傷害,他怕自己在暴怒中會不由自主地傷害到她,對她做出無法彌補的重創。所以,將她丟在離他較遠的地方。
他或許嚇壞了她,卻不曾真正的想去傷害過她。他隻是想要她,想得到她溫順的迎合、要她收回那些不敬的話!然而──天殺的!她該死!
這輩子,他從不曾送過任何東西給任何女人!但,他給了她!沒想到,卻換不得她任何改變!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比她知好歹、懂得感恩!
他坐在床沿,冷著眼看著床上那個看似欲求不滿的女子,祈盼的眸光卻不是他想要的那雙……
“雷……”低沉的嗓音在房門外響起。
“進來。”
韓信陽走進房間,撲鼻而來的是**歡欲的味道,嗆得令人受不了。他皺眉,幾乎忘了帶上房門。
“關上。”
“……”韓信陽這才注意到雷梓翊坐在床邊,赤著身,漂亮的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副模樣,他尚未穿衣……
他關上門,掃了一眼床上,一個女人是趴躺在上頭,絲質的被單僅蓋在她的腰際,膚色是蜜色的,瞧不太清楚她的容貌,因為她的長發披散於上。
“信?”雷梓翊盯著他躲閃的眼良久,微微邪氣的笑了。
“不是什麼急事,我明天再來。”說完,韓信陽立即轉過身,急促邁出的步子意示著離去的狼狽。
“站住!”說話時,雷梓翊已風一般閃至他的麵前。他冷不防的靠近他,直到鼻尖幾乎碰在一起為止。
“你在躲什麼?”他聲音閃動危險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