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串起所有的記憶片段,較能思考更多,卻被落雲山打斷:
“蠢女人,你不明白一旦男人看上一個女子,終生放開不得嗎?僅十五年而以,沒關係,人生有多個十五年,我們還有時間。”
辛紫怡隻有一瞬間的驚嚇,此刻已恢複冷靜,她看向麵色漸漸平靜的女孩,第一個意識仍是她肚子的寶寶──雷家的血脈。
“既然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抓我就好,你該放了那女孩。”
落雲山再度怪笑出聲,以一指托起她下巴,輕輕撫摸。
“不,這是雷厲風欠我的,而且她和你一樣,很合我胃口。”
她眼神冰冷,極力隱藏自己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十五年來你不曾碰過女人嗎?還是仇恨讓你變得饑渴且獸性大發,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肉欲動物了?還是愚蠢的以君臨天下之姿要求多個女人來膜拜。她不行,對她而言你太老了,你幾乎可當她父親。”
落雲山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讓他念念不忘的美麗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自從十五年前她那無情的一刀下去之後,他就知道。對於這個心裏已經有其他人的女人,溫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也沒有耐心等下去。
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等下去,他還不如去搶。
把她抓到手是第一步,接下來,他會慢慢的讓她接受一個事實。
雷厲風,死。
也隻有當她心中的男人徹底消失時,恐怕,才會看一看身邊的人……
到時候,或許,他們才會真正的認識……
“紫,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就算不愛我,我也要你陪我,就算鬥嘴一輩子也好……”
落雲山摸著解開胸前的衣襟,強韌而結實的胸膛上,一處猙獰的傷疤幾乎深可見骨。他俯下身,用一種隻有他和她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說……
“這個傷口,我沒有敷過藥,故意讓它潰爛到深處、讓它無時無刻都在痛。因為每痛一下,都會讓我想到你。”
這個傷,是她所傷的……很深,如深深的割在了他的心口上一般……
驀地,落雲山笑了出來,雙眼迸發邪狂之光:
“紫,十五多年了,你有些不同,我也改變了些。如今的你竟可以開口對我講這麼多,很好,我喜歡!”
他伸手在她頸後解著裙帶,笑得曖昧,整個上半身低向她,臉幾乎要貼上她的!
“我也是,我也知道了身為野蠻人的我該如何搶我想要的女人。”
她口氣有些不穩,雙手撫住狂跳的心口,不讓自己的恐慌顯露太多。
“你不可以!落雲山,既然已經敗失過,為何還要執迷不悟,難道你沒有點羞恥心?”
落雲山放開她,他眯起眼,神色冷然:
“笑話!一個土匪頭子哪裏懂什麼叫羞恥!”
她神情緊繃地咬白了下唇,別開臉,拒絕與他對視。
她滿溢的不屑,讓落雲山的心情忽爾變壞,他的臉色一逕陰沉下去,麵孔浮上猙獰;他的麵孔不停地移動,全順著她麵孔擺動的方向,非要與她對視不可。
“雷厲風就是你的一切吧?我等著看當你目睹他最後一死的慘狀後,在絕望中哭叫的模樣!你現在盡管以寒冰待我,反正我們要耗一輩子。”他抓過一個金色瓶子,強迫她看,眼中盡是自得的光茫。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辛紫怡不語,不想讓他享受她的恐懼,故意擺出冷凝漠然的神情。
“這是擁有‘操控人心、魂魄相隨’的秘媚藥品,叫‘懾魂’。它來源可以追溯到遠古的‘閃米特’部落,是偉大歐羅巴人神聖的結晶。它具有和催眠一樣的效力,隻要用指尖沾染少許,然後刺入你的肌膚,這輩子你的身體心智都會受我控製。如果我的指令是‘愛上我’,那麼你就會忘了世上有其他男人,眼中心中隻會有我;同樣,如果我的指令是‘殺了他’,那麼你就會殺掉這世上所有我讓你殺的人。這種東西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