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更深,雷梓翊在李默寒睡熟之後,悄悄坐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今晚所發生的事,也許都是他父母帶過的那對戒子惹的禍。如果真的如他所想,不知不覺中危險竟然已經離他們這麼近了。還好今天銀針上所塗的隻是麻醉劑,萬一是什麼致命的毒藥,不僅害了她的家人,更會讓她痛苦一輩子。雷梓翊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生氣,無意識地死握住拳頭,被指尖紮得刺痛不已!
這時,床頭邊放著的電話上無線電閃了一下。雷梓翊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然後悄然無聲的起身,來到與臥室相通的陽台上。
“是我。”他接通了電話。
對方沉默了五秒沒有講話,然後才說:
“聲音這麼清醒,還沒睡嗎?還是你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在等你電話。”
“很好。”
“什麼?很好?慕斯,你是在開我玩笑嗎?”雷梓翊幾乎是用吼的:
“那女人是誰?她出現後不久你的電話就來了。你想告訴我什麼?不能對她動手是不是?”
慕斯微歎一聲,有些疲憊地說:
“你很聰明,事情正是如你所想。”
“這不可能!”雷梓翊一下子打斷他,英俊的臉上怒不可遏:
“如果她衝我來,我可以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但是她不行,如果她敢傷害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慕斯頓了半響,才以安撫的語調說道:
“小魔狼,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我會拚了命去阻止。”
雷梓翊簡簡單單地說:
“今天是我能忍耐的極限!”
慕斯明白他的意思,笑了起來,但仍十分小心: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為了我們雙方都好,我想給你個建議。”
“說!”
“她叫雪獵,根據我長時間的觀查,她雖不忌諱殺人,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卻絕對不會出手。她一般的手段是色誘、威迫。她之所以會找上你的女人也隻是想脅迫你,並不是想傷害她。南聖依安然無恙就是最好的說明。”
慕斯的回答令雷梓翊感到意外,回想起來也不無道理。
“所以呢?”
“所以,也請你保持冷靜。太激烈的反擊也許會給她逼到絕路,玉石俱焚並不是我們想的結果。對吧?”
雷梓翊抬頭看向月色,銳利又看透人心的眼眸泛出一抹了然的光芒:
“聽你的口氣,她對你好像很重要。”
慕斯悶笑了幾下,語氣不祥:
“她是一個非常有膽識、智慧的女孩,她極力把自己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罪大惡極的壞女人,但我看得出她單純善良的本性。所有的壞,隻她的一種自我保護,在黑暗中扮演著一個裝腔作勢的角色。咳……咳……你怎麼可以套話我的私生活,請你別犯規好不好?”
雷梓翊淺淺勾了下唇角,緊繃了一晚上的麵容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想要降服她並不容易,你勢必會吃些苦頭。不過,我給你這個機會。”
慕斯頓了半響,稍後才以沙啞聲音回道:
“謝謝。”
通話完畢,雷梓翊再度看向遠處的燈火。
不知是誰說過,女人,一個惜弱、纖柔的生物,成不了一個男人的整個世界。而當一個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時,她對他而言卻比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