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4我一人對抗全世界)(1 / 3)

我的職業雖然是學生,可是大家都比較少在學校看到我,到了最後一年,我依然選了範結巴的課。在代課的老師裏麵,他是我唯一喜歡的。

他的上課從不糾結,講課就講課,扯淡就扯淡。不像大部分的老師,課也不好好講,淡也不好好扯。

上課的內容是交替傳譯,第一節課練習記筆記。錄音機裏的聲音是,飯後不宜立即喝茶,不宜立即吃水果,不宜立即百步走。

老範說,還有別的嗎?

我想起了什麼時候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小文章,便在喇叭裏講到,不宜立即拉大便。

其實在大家哄堂大笑的時候我是有點惱怒的,飯後不宜立即拉大便,這是有科學根據的。隻不過從我的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怎麼地了似的。

老範的課結束以後是法語課,我幾乎沒去上過。

我的專業是英語,英語都說不利索,卻成天被一幫老師*著看一些過目即忘的外國概況,外國文學史,這還不夠還學二外。

我再次溜進了女生寢室,不過這次不像上次那麼慌張,我到了四樓便不再使用隱身術,大搖大擺地在幾束眼光的照射下走進了楊歡的寢室。

她跟我說過每周的這天就她在,我便我說要來。

她跟我打賭,把寢室號什麼的都告訴我,說看我怎麼進來。

我便進來了。屋裏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有一個桌子是開著電腦的,那必須是楊歡的桌子,因為桌子上放著我送她的狗熊,還堆著她的衣服。

我聽見了衛生間裏流水的聲音。當我看到桌子上的幾件不太和諧的衣服的時候心裏還咯噔一下,我一邊仰在椅子上養神一邊留意著水流的聲音,我知道水聲停止的時候她就快出來了。

當我們看見對方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我吃驚的是她穿的還算完整,這才意識到桌上堆的是她換下來的衣服,本來就不穿了。

她吃驚的原因就簡單了,很多雜誌不僅一次地告訴我們,不要直勾勾滴盯著女人的胸口!

“額。”我說。

“吃。”

“啥?”

“飯。”

“吃過了。”

“那你餓屁。”

“那你給我點吃的吧。”

“我還餓著呢。”

“那你來我這拿點吃的,我喂養你。”

“我肚子痛。動不了。餓抽過去了。”

“痛經了。”

“痛死了。”

“我給你揉揉。”

“遺照(畢業照)拍完拉?”

“拍完啦,就等著死啦。”

“我還得上課,奶奶的。”

“知道你也不好好聽。”

“什麼武器能殺她。她讀書本讀的很開心啊。”

“你是反動派,我找警察。”

“我很乖的。維護學生會維護班級維護學院。”

“放。”

“屁你妹!我實話。走啦,晚上九點多點點會晤。兩個電池都沒電了。”

“電池沒了咋辦?”

“買去。退朝!”

“我說你手機的電池沒了咋辦,你玩啥?”

“滾!”

“我沒穿運動鞋。”

“光腳滾!”

我很少把劍帶回學校,但是這天我是帶著劍的,因為這把新劍我還沒玩夠。

警察吸毒抽出了劍身,他是懂劍的。

“有點重,很薄很細,天堂,不可彎折。奇怪,這種劍一般都是很有韌性的,這是一種硬劍。”他說,“你現在到織法了啊?想當年你是最晚來的,現在卻成了咱們寢室第一個織法。”

“現在已經有很多織法了,回想以往龍天軒縱橫天下,現在隨便一個織法都能打過他。神降已經滿地都是了,禁咒簡直人見人打。”我說。

“是啊。媽的想當年咱禁咒的時候覺得禁咒就牛的不行。”

“一批人走,一批人來。現在的已經很少有認識人在桃花巷了。”

“我們都覺得沒意思了,不像您還這麼勤勤懇懇地呆著啊!”

在他用那種及其誇張的語氣說出您的時候我的憤怒就被點燃了,最近我已近越來越多地忍受那種暗示。

我本來也沒用什麼知心朋友,現在看來他們更不可能是。

我本來想跟他們說說以前的事情,說說我怎樣遇到浪子情俠,說說以前的靈隱寺招和尚,四劍人大戰,說說我的隱身術。

可是我已經想到他們會怎麼回應。

都什麼時候了,我都考研了你還BB這事?靈隱寺招和尚關我屁事,四劍人關我屁事。而且,關你屁事?你隱身*!

我似乎知道了他們隱瞞自己在桃花巷的原因。因為這並不是一個多麼光彩的事情,因為學生就是學生,學生就應該學習,成天不務正業,這是一個好學生麼?

現在他們回歸了正常,自然願意隱瞞以往的事情,而且可以反過來嘲笑我這種“勤勤懇懇呆著”的人。

說不定他們在考研教室無聊了,正好可以講講巫之星同誌的光輝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