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葉雨珊才明白——一個男人要是不愛你,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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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宇琛敲了敲林悠然的房門,裏麵沒有動靜,他輕輕一推——原來房門沒有關。
整個房間寂靜如水。
林悠然趴在黃梨木書桌上,好像是睡著了!
厲宇琛悄無聲息地走近一看,她睡得很不安穩,紅腫的臉頰上掛著還沒有幹涸的淚珠,他緩緩摸上她的臉,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忍不住低下頭,一個深情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他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她,可能趴著睡覺不舒服,她動了動身子換個姿勢,一個淺紫色的日記本被推到書桌的最邊緣……
厲宇琛怕本子掉到地板上的聲音吵醒她,於是伸手拿起日記本,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知道那是她的日記本,上麵肯定會有自己的名字,禁不住誘惑,他翻開了日記,首頁是一行行娟秀的字跡——
一朵荼靡,一枝彼岸花,花開開彼岸;
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
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如果我是一片彼岸花瓣,
嚴立恒應該就是彼岸花的葉子了吧!
似乎隻有在凋謝的那一刻,才知道彼此……
立恒哥哥,你在哪兒……
厲宇琛的臉上鋪滿一層寒冰,額上青筋抽痛,他死死地攥著日記本,骨節都變得青白……
這時一張照片從本子裏麵飄落在地,他彎腰拿起來一看——照片上的男孩穿著白襯衫,劍眉星目、但是氣質並不淩厲,眼神中盡是儒雅之色,黑色的眸子溫暖安然,讓人看著就舒服,這是嚴立恒上大學時拍的照片……
厲宇琛的心裏好像住進了一個魔鬼,燈光撒在他的臉上,顯得陰森可怕,任何人都難以想象,在那樣一張俊美的臉下有如此猙獰的表情,他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日記本的兩角,將它撕成兩半,好像是不過癮,又撕成無數小塊,最後向上一揚,紙片滿天飛,他站在紛紛揚揚的雪片中,身姿無比的瀟灑飄逸,一絲冷笑掛在嘴角,好像在嘲笑……
他一手握著打火機,一手拿起照片,微藍的火苗輕輕晃動著點燃了照片,火光映在他的臉上,煞是恐怖——
“你燒了什麼?”林悠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膽戰心驚地問,“你為什麼撕我的日記本?”
厲宇琛從來沒覺得自己活得如此失敗;仿佛整個心髒被人一把摁在了冰水裏,“林悠然,你有種!我會讓你後悔的。”
“嘭”地一聲,厲宇琛摔門而去。
巨大的摔門聲嚇得林悠然打了個機靈,臉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很多,她忍不住自嘲,“林悠然啊林悠然,二十四小時之內,你挨了兩巴掌,還把厲宇琛給惹毛了!流年不利啊!”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長出一口氣,一切聽天由命吧!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滿地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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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悠然接到李瀟月打來的電話,約她去逛商店,兩人約好九點半在勝大商場門口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