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包間裏,林悠然一走進去,差點被眼前的奢靡放蕩景象嚇傻了——
阿桃和小青隻穿了內衣、內褲坐在桌子旁邊,各自手裏拿著一把撲克牌,口中念念有詞——
“這把牌不好,估計還得接著脫衣服。”
“我這把牌真好,肯定可以穿上一件衣服。”
“這麼熱,脫了涼快。”
“就是……”
兩個男人也光著膀子,嘴裏叼著煙,正全神貫注的打牌……
任毅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抽著煙,臉上的表情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話劇,對那兩個接近一絲不掛的女人的身體,似乎司空見慣,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甚至懶得多看一眼。
“悠然,你來了。”任毅站起來,抽了一口煙,眉眼間閃著陰謀即將得逞的快意,“下一局,你們四個女人玩牌吧,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話音剛落,林悠然覺得仿佛一顆炸彈在她心中被引爆了,身體中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火藥味,真想狠狠甩任毅幾耳光。
“我可不可以不玩撲克。”
“哈哈哈……”任毅隨手一扔煙頭,縱聲大笑,“在這裏,除了幹爹之外還沒有人敢違背我的命令。”
這時,小青和阿桃都穿好了衣服,各自坐好,張姐正坐在那裏洗牌……
厲宇琛和林悠然同時心裏想:你幹爹王衝早就成了喬廣修的刀下鬼了,隻是你還不知道罷了!白癡。
林悠然知道再多說話也隻是白費勁,還不如把精力用到怎麼打撲克上,她看了一眼厲宇琛,走過去坐下,邊挽著襯衣袖子邊想:不就是玩撲克牌嗎?我讓你們看看,姑奶奶也是有脾氣的。
厲宇琛站在林悠然身後,竟出奇的對任毅生出一點好感,多虧了他對保鏢寸步不離的囑咐啊!轉念一想,不對,任毅這王八羔子是在變相的懲罰林悠然,這招對女人而言真夠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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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林悠然拿撲克牌的姿勢相當笨拙,而其餘三個女人一看就是牌桌上的老油條,個個拿撲克牌的姿勢都很老道……
任毅的心腹沙皮不知到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裏,一看林悠然那架勢,拿撲克牌的十根手指好像都不夠用,幸災樂禍地大聲吆喝——
“林悠然,從你這拿撲克牌的姿勢上,我斷定,第一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女人,非你莫屬。”
沙皮說中了厲宇琛的心事,他臉上的筋崩的很緊,暗自緊張:這大熱的天,誰也不會跟神經病似的在身上多穿幾層衣服,如果林悠然不能贏的話,用不了幾局,就會脫得沒得脫了。想到那個情景,他比掉進油鍋裏還要難熬……
“沙皮大哥,凡事都有個萬一,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輸呢?”林悠然盯著手中的牌,揚著眉毛,一臉不屑。
“你一看就是個新手,別逞強了。”沙皮吊兒郎當的拖把椅子坐在張姐身後,“我看你嘴巴還能硬幾分鍾。”
“我的嘴巴會一直硬下去。”林悠然歪著頭,眼皮連抬都沒抬,很自負的說,“大家難道沒聽說過嗎?新手的運氣可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