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常年在社會上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看得出厲宇琛是個練家子,而且渾身散發出王者般的氣息,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而自己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都不一定能比得上胖子和瘦子,和他硬拚,就跟雞蛋碰石頭似的,那不是找死嗎?
“兄弟,咱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呢?”陳建的身後傳來瘦子跟個小狗似的“哎吆”聲,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把戰爭挪到談判桌上了。
“那於冬梅不是也跟你無冤無仇嗎?你為什麼要欺騙人家呢?”厲宇琛反問,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這閑事我管定了!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老丈人是誰吧?”陳建秋心裏打著鼓,想搬出另一尊大佛來震住對方。
“陳建,我告訴你,乖乖把於冬梅父女兩個放了。”厲宇琛想到自己的老丈人都不知道是誰,心裏鬱悶的跟山一樣沉重,進而想起自己是來旅遊的,跟這兒廢什麼話呀,能和失憶的妻子獨處三天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怎麼能讓這顆老鼠屎給攪黃了呢,“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是嗎?我好害怕呀!”陳建秋故意做出一副很娘的表情,縮著脖子,讓人看了反胃,“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於冬梅交給我,老子讓你有來無回。”
“阿梅,阿梅——”一個滄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原來是於冬梅的爸爸見女兒被人叫出去之後遲遲沒有回來,之後債主又來追債,他怕債主在走廊裏碰見女兒,所以出來找找,想讓女兒出去躲躲,沒想到服務員告訴他,他女兒就在隔壁……
因為生病的原因,於大爺的視力很差,僅能夠看見模糊的東西……
“爸——”於冬梅在臥室聽見父親的喊聲,哭著打開門跑了出來,“爸,您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父女相互攙扶著,一聲不吭,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霧籠罩著整個房間……
“於冬梅,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陳建臉上的表情呲著牙咧著嘴,好像在嚇唬她,“趕緊的,一萬塊錢。”
於冬梅氣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停的從她紅腫的眼睛裏流出來,她真的好絕望,腦海中閃過想跟這個可惡的男人同歸於盡的念頭……
“於冬梅,馬上帶你父親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厲宇琛像雕像那樣一動不動,臉色鐵青。
“不行,她們欠我錢,不能走。”陳建伸開雙臂攔住他們父女的去路。
於冬梅無奈又慌張的看向厲宇琛,淚水嘩嘩地流,“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的事,還是不麻煩你了。”她是怕厲宇琛走了,陳建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們。
“宇琛,怎麼辦?”林悠然的語調,還像失憶之前那樣溫柔。
厲宇琛笑了笑,笑得十分燦爛,“悠然,好辦。”他伸手從腰際掏出手槍,“哢吧”一聲解開保險,對準陳建的額頭,慢聲細語地問,“你是想活?還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