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武警站在玉器博覽會的門口,手中拿著槍,看樣子裏麵一定有價值連城的國寶級別的玉器,要不然也不會勞師動眾的麻煩警方。
林悠然挽著丈夫的手臂出現在酒店門口,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在這家酒店的一樓碰見過仇人喬廣修,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今天酒店是不是不營業?”
“對,為了這場博覽會,停業三天。”
說話間兩個人到達門口,厲宇琛出示了手中的入場證,貴為總裁更要以身作則,他很自覺的接受安檢,林悠然也接受安檢之後,他攬住她的肩頭,兩人朝大廳裏麵走去。
來參觀的人並不是很多,全都是業界的成功人士或者愛好收藏的民間收藏家,沒有人大聲喧嘩,顯得很莊重。大廳是濃重而略帶活潑的色調,大氣的布局擺設,每個玻璃專櫃上麵都立著一張標示牌,上麵清楚的寫明了此專櫃裏擺放的玉器的名字和年代,以及相先傳下來的曆史故事。
林悠然放眼望去,夏、商、周、春秋……一個個寫著朝代的標識牌是那樣清晰,似乎曆史濃縮於咫尺之間,一條玉的長河在她眼前不斷流淌著,找不到源頭更看不見結尾。
除了中藥,她最喜歡的就是玉器,對那些寶貝的來曆也略知一二,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一塊上等的好玉,還需要一個有經驗的琢玉大師來修飾它……她停下腳步,低頭瞅著專櫃裏的一件花插,插黑色像隻筆筒,周身纏著一根梅花,朵朵梅花卻是白色的,完全是巧用黑白二色,匠心獨運,精工巧製。
“怎麼,喜歡這隻花插?”厲宇琛低頭仔細看了看,輕歎一口氣,“悠然,這支是要放回故宮的,一會兒不拍賣。”
“沒有,我不是想要。”林悠然的聲音很輕,掃了一眼旁邊的人,“我就是想拿在手裏看看。”
“那恐怕也不行。”厲宇琛撫摸著防彈玻璃做成的專櫃,瞄了一眼那把防盜鎖,“你要實在有什麼疑問,可以問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宇琛,你知道明代有個很有名的琢玉大師嗎?”隔著玻璃盯著花插,林悠然雙眼熠熠生輝,“叫陸子岡,他是數百年來在玉器行業中被推崇為神聖的人物。”
“陸子岡?”這方麵厲宇琛還真是孤陋寡聞,“你聽誰說的?”
“小時候,聽爸爸說的。”林悠然的小臉有些窘態,按理說那應該是她的外公,“總之,是個傳奇人物,這隻花插,你看見沒,正好是出自明代,十有八九出自陸子岡之手。”
“能確認嗎?”厲宇琛的好奇之心也被她吊了起來。
“怎麼不能?隻要把花插拿出來,翻過底部一看不就行嗎?我敢保證,”林悠然胸有成竹地說,“底座上一定刻著‘子岡’兩個字。”
厲宇琛叫住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工作人員,“你好,我想問一下,這隻花插是不是出自明代琢玉大師陸子岡之手。”
“先生好眼力,花插的確是出自大師陸子岡之手的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