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我們是不是殺人了?”趙雨橙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捂住嘴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男人,“我好害怕。”
“雨橙,就算他們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我們不是凶手。”特殊的人生經曆使林悠然在生死麵前變得很鎮靜,她提著一口氣,慢慢走到大寶身邊,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他身子微微晃動,卻毫無反應。
“他們一定是死了,悠然,我們會坐牢嗎?”趙雨橙帶著哭腔詢問,好像林悠然能給她明確的答案似的。
林悠然沒有回答趙雨橙的問話,而是壯著膽子在大寶身邊蹲下,顫抖著伸了幾次手之後,最終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扒開他緊閉的眼睛,仔細一看,心裏暗自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說:“雨橙,不用怕,他們應該死不了。”
“真的嗎?”趙雨橙見他們一直沒動,膽子也大了起來,跑到二寶身邊,彎腰扒開他的眼睛仔細查看,“對,瞳孔沒散,應該死不了。”
一陣夜風吹過,傳過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恐懼感像雲層一樣包圍著她們,林悠然總有種被人監視的錯覺,不自覺得向各個角落張望著,聲音都帶著顫意,“雨橙,你聽我說,現在咱們馬上脫下這兩個人的鞋子,都穿在自己腳上,然後咱倆朝剛才太陽落山的方向走上一二百米,再脫下鞋來,赤著腳從別的地方走回來,給他倆穿好鞋以後,咱倆還是光著腳往相反的方向走,等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再穿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了,要造成兩個男人來把咱們劫走的假象,對吧!”趙雨橙不止善良也很機靈,她不再說什麼,脫下二寶的鞋,穿在自己腳上,雖說有點大,但勉強可以走路。
兩個女孩兒一前一後,各自穿著對她們來講超大號的鞋子朝西邊走去,故意走長滿了青苔或者潮濕的地方,那樣她們更容易留下清晰的腳印。
皓月當空,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輝,四周的雲朵都被月光渲染的甚是美麗。一陣陣清風吹來,樹林中沙沙作響。
林悠然望著走在前麵的趙雨橙,突然有種錯覺,好像她又回到了古堡中的那片原始森林,而走在前麵的人變成了楊怡……
她們赤著腳返回來的時候,林悠然低頭仔細看大寶和二寶的臉,已經從剛才的紫黑色轉變成了血紅色,她試探二人的鼻息,也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夜他們一定會醒過來。
趙雨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絲毫不敢再耽誤時間了。
她們快速地把手中的鞋子給他們穿好,然後各自拿著自己的鞋,林悠然從帆布包中找到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用力擰開喝了半瓶,把剩下的遞給趙雨橙……
此刻,水似乎成了僅次於逃命的重要事情,每人喝了半瓶水之後,就好像發動機剛加滿了油似的,全身的精神為之一振,兩個女孩兒赤著腳,顧不上腳底的劇痛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雨橙,看清楚腳底下,小心沼澤地。咱們必須找個地方藏好,等天亮了再走。”
“好的,悠然,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