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聽得很專注，臉上的表情是安靜和沉思……
李洪濤跟抱屈似的繼續說道：“你媽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家做事情，每天早出晚歸的忙了一陣子，我隻顧上班，也沒在意。後來，我見你媽抱回家一堆保健品，還隔三差五的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請街坊四鄰來咱家聽她講課，然後把那些保健品的試用裝發給他們，鼓勵他們買保健品……”
“那保健品呢？咱家還有嗎？”李瀟月突然出聲打斷父親的話，她現在基本可以奠定，母親應該是誤入傳銷組織了。
“我剛才還在找呢，家裏那幾箱保健品就跟長了翅膀飛了一樣，跟你媽一起失蹤了。”李洪濤環視著客廳，他覺得整個客廳似乎都沉痛了起來。
“叔叔，你說的那些保健品，阿姨賣給鄰居好多嗎？”阿超的聲音低沉而謹慎，不過還是一句話說到重點了。
“對呀，爸，媽賣給誰了，你去要個空瓶來，咱們先看看再說。”李瀟月看向阿超的眼神充滿了讚賞，她的男朋友可不是一般的俗人。
“現在人都很謹慎，你媽折騰那麼久，好像隻賣出去一套，就是一樓的蕭奶奶。”李洪濤站起來，麵帶愧色的說，“蕭奶奶的女兒找過我，說你媽要再向蕭奶奶推薦保健品，人家就報警，哎——”
“這是要擱我身上，我估計也得報警。”李瀟月性格很直，幫理不幫親，更何況在父親和男朋友麵前，她心裏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出來。
“阿超，瀟瀟，你們兩個等會兒，我去樓下蕭奶奶家碰碰運氣。”說完年過半百的李洪濤拖著沉重的身子出了家門。
——
“阿超，我真的好擔心我媽，她身體還不是很好，萬一受不了這個打擊，可怎麼辦？”因為擔心，李瀟月的臉色有些發白，太陽穴邊冒出了汗珠，烏黑的眼眸中燃燒著不安。
“瀟瀟，那些人的目的是錢，一般很少會造成人身傷害。”阿超握緊李瀟月微微抖動的雙手，嗓子略帶沙啞的說，“相信我，阿姨不會有事的，還有，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是因我而起，等咱們回去，我就把我所有的存款都交給你，我——不是很有錢，但幾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啊？呂超，原來你深藏不漏啊！”李瀟月驚得瞪大眼睛，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開玩笑吧！”
阿超給了她一記白眼，好像在說，騙你有錢賺嗎？
沒等李瀟月從天上掉下巨款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李洪濤就拿著一個保健品的瓶子回來了。
“瀟瀟，阿超，你們快看，就是這東西。”
李瀟月站起來，伸手接過去，仔細一看——瓶子的材質跟普通藥片的塑料瓶沒什麼兩樣，可瓶身貼的標簽卻很精致，底色是金黃色，顯得很高端大氣，上麵打印著墨綠色的字，一個很震撼人心的名字——神仙玉女膠囊。下麵密密麻麻的幾行小字，介紹了產品的材料原產地、生產地和用途……反正基本什麼病都治，重要的是讓女人能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