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好生葬了戰死的兄弟,賢一和常一刀四人告別,他和許龍虎繼續南下。
深秋的天氣越來越冷了,估計不久便要入冬。賢一裹緊了新換上的青色僧袍,和許龍虎一人背著一個大包袱。
兩個少年行走在官道上,快走到轉彎處馬上要消失身影不見的時候,賢一轉過身來衝著來時的路大喊。
“師傅!你要早些來看我!”
少年一副青澀的模樣,每走一步腰間的酒葫蘆跟著一起搖晃。
昨夜和師傅一番交談,師傅沒有提及令牌實力這一類的事賢一也沒有問,但賢一自然不相信師傅是為了給自己送行李下山,最後師傅也說了句話。
“你下山了,我自然要回來。”
不理會旁邊許龍虎一副崇拜羨慕的眼光,賢一一邊趕著路一邊在心裏琢磨著其他事。
回想著師傅對那本丈六金身的描述,賢一好生向往。
自己十年來的煉體算是練金身的第一步。練神功自然是極難,待自己突破煉體邁入通脈後才能開始正式修煉。練金身的過程會對身子造成極強的破壞,要用元力把體內的大穴一個個的毀壞後按照功法要求重鑄,那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也就是說這本功法給身體強度達不到要求的人練根本無法成功,強行支撐那簡直是找死。
腦海裏想象著穴位毀壞重鑄的痛苦,賢一打了個寒顫,心裏不停安慰著自己說爺爺我不怕爺爺我不怕,又幻想著自己成為絕世高手後的無限風光。
在賢一還在神遊四海的時候,許龍虎從他腰間躲走了酒壺撒腿便跑,想起許龍虎平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邁作風,嚇得賢一趕緊回過神來不去想這些離自己還遠事情,趕緊追了上去大喊:小賊哪裏跑!還佛爺酒壺!
遠處清早的太陽在緩緩地升起驅散了林間的水霧,賢一和許龍虎的聲音越傳越遠,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待所有人都走後,昨夜發生了激烈搏殺的戰場又重新恢複了寂靜,旁邊還立著新墳,還有一個深三尺的大坑。
場間突然出現一陣波動,猶如被風吹動的湖麵一般,一男子身穿黑袍兀的從中走了出來,他整個腦袋都像被一層陰影蓋住看不清模樣。
望著深坑底的王耳的屍體。他沉默片刻後自言自語的嘲笑說道:“欺負一個魔導師,不知道是哪位主宰境這麼威風。”
他的低沉聲音從場間傳開。
一百年大樹突然折斷了樹幹,向後倒去,分開的樹幹處光滑無比。
上空一群南飛的大雁的其中一隻,突然身子前後分離,空中灑起一把殷紅。鳥兒好像混無感覺,撲撲扇了幾下翅膀後向下掉落。
男子的身體也自下而上像被烈陽爆嗮的雪人一般融化,到最後快要全完消失不見時他抬起了一直隱藏在黑暗處的臉。定眼看去,竟然是和死去的王耳一模一樣!
隔千萬裏現分身!這是大魔導師的手段!
...
兩個趕路的少年坐下來歇一歇,餓了就去獵一隻蠢笨的野獸,渴個喝口清澈甘甜的溪水,困了好好睡一覺。一路不急不緩,等路過梅嶺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