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人騎馬南下。
帶著好些烈酒,自然神采飛揚。懷裏藏著白花花的銀錢,有了底氣連腰都直了好多。
酒壯人膽但是大醉後,錢壯人膽也說的極有道理。
前些日子早已經入了冬,今日向同為官道上趕路的人打聽了一番離長安城還有三四百裏路。
長安在大陸中心偏南一點,是京都,隻看著書上的描述就讓人好生向往。這一個月來賢一和許龍虎二人慢慢悠悠的趕路,時不時下了官道好好就著酒菜喝上一杯,哪有什麼趕路的模樣,不管走的多慢始終是在向前走著,現在終於快到了。
“隻是可惜官道偏僻,錯過了美女雲集的洛水郡。”賢一心裏這般想著自己還沒有遇到過賞心悅目的美人兒,路上下官道進了好幾個小城除了三歲的小女孩就是年邁的大媽,也不知道那些妙齡少女是不是都躲在閨房裏偷看本佛爺。
不過又想著長安城裏總有好些個漂亮姑娘,可是自己又沒有與姑娘們交談的經驗,要是她們主動上來找我搭訕我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這些羞羞的問題,扭過頭來的許龍虎拿起前些日子買的圍脖栓到了賢一腦袋上,一副心疼的樣子說道:“我的好弟弟,臉都被風吹的這般紅了,你可要好生愛惜自己的身體莫要著涼啊。”
賢一的鼻子嘴都險先被蒙的呼吸不過氣來,恨恨的拽開了圍脖,想著你這等粗人哪裏想得通這等美妙事,再說了我這等大高手會患風寒?
兩日後。
昨晚飄起了小雪,清晨起來大地一片雪白,鋪滿了落雪的官道像是一條白色的巨型苗條向前方延伸,林間山上一副銀裝素裹的模樣。
將白雪嚼在嘴裏漱了漱口,再捧起好大一片往自己臉上搓揉。
許龍虎想著賢一那日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的模樣,趕緊把手裏的雪球扔下,趕緊哈了口氣暖熱凍僵的手,哪裏還敢有什麼往賢一脖子裏塞雪塊的想法。
自然打是打不過跑也跑不過,還是不要找這般罪受了。
正這般想著的許龍虎突然感覺脖子處一陣透心涼,更有順著往下滑到自己衣裏的趨勢,許龍虎扭過頭來正看見賢一手裏還殘留著雪渣,一臉憨厚老實笑。
“老子跟你拚了!”許龍虎怒吼,也顧不得什麼實力懸殊的事,起身往賢一身上撲去。
賢一是個極講究的人,許龍虎自然打不過自己,但看著許龍虎一副要拚命的模樣自然不會上前觸黴頭,趕緊縱身上馬跑的那叫一個快。
許龍虎也騎著馬在後追趕著,大喊小賊別逃。
...
官道兩旁漸漸能看到人煙和小販,賢一扒掉脖子裏的雪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接近到長安城外了?”
兩少年停止了追趕,放慢了速度,下了馬,不急不緩的慢慢向前走著。
他們兩都沒有來過長安,但都對這座天下第一雄城抱有敬畏。
一個月的風餐露宿讓兩人臉上有了疲憊的模樣,但兩人的眼睛皆像夜空中不停閃爍著的星一般明亮。
不去理會兩旁的叫賣聲,兩人沒有了交談,就這樣牽著馬緩緩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