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晴朗,但終究是大冬天而且還剛下過大雪,也不知老人到底是在吹冷風還是在曬太陽。
賢一打量著南天院,然後扭過頭來對著許龍虎說道。
“我隻送到你這裏了,你自己進去吧。”
賢一不舍許龍虎,許龍虎也不舍賢一。
在父母去世後許龍虎一直吃不飽睡不暖,隻有認識賢一到現在的日子才是過的最舒心高興。
終究都隻是十五六歲的青年人,這種離別的情緒確實不太好受。
許龍虎眼中起霧,紅了眼眶。
賢一強笑打趣道:“別這幅模樣惹人笑話,以後你可是要做大將軍。”渾然不知自己的樣子也和許龍虎一般好不了多少。
最後許龍虎憋住了沒有讓眼淚流下,抬袖抹幹淨了眼中的霧水,給了賢一一個大擁抱。
“你也要保重,有時間我去看你。”
許龍虎說完這句後便鬆手,提了提背上的包裹轉身像南天院的方向走去。
賢一不是個愛哭的人,前日在劉世捷牢中那般模樣也沒有低頭認輸求饒,但看著許龍虎離去的背影他終究不再強忍著,任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他衝著許龍虎揮手告別,大喊。
“我有時間也會來看你!”
許龍虎沒有回頭,背對著賢一也揮揮手,接著向院門的方向走去。
在賢一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一行眼淚流下,流入了嘴角添了一下才發現有些苦。
大將軍,你怎麼也哭了呢?許龍虎心中想道。
...
明威將軍府。
大廳內。
“將軍,那個和尚和許龍虎今日去了南天院,看模樣應該是許龍虎會進院裏。”
劉世捷將沒喝完的藥湯擱下,瓷碗重重的撞擊在木桌上快要裂開。
這兩日他很憤怒,和尚賢一將他二兒子劉天宣一條腿踢成殘廢,想著劉天宣後半生隻能靠著拐杖輪椅他便想殺人。
他無時無刻都在想殺死那個和尚,就算我兒子平日做些惡事讓自己失望操心,但那又怎麼能讓得著你這該死的禿驢出手教訓?
而可惡的是宮裏的太監頭子柯小樹居然是位一念巔峰的強者,他要護著和尚那論勢力實力自己都沒有辦法。那能如何?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白受了這罪?
聽著手下今日告知打探的消息劉世捷大喜,終於有些能讓自己順心的事了。
劉世捷是明威大將軍,在院中總能認識許多人,甚至還有自己許多曾經的手下戰友在院中學習或者當教習,那許龍虎進了南天院還不是任自己拿捏?
當日醉生樓裏發生的事情劉世捷早已調查清楚,雖然許龍虎在從中扮演的是無辜的角色,但那誰又叫你是那和尚的朋友?
“哼!許龍虎,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劉世捷陰狠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大廳下方的手下看著自家將軍這幅模樣,欲言又止最後冒著劉世捷大怒的危險膽顫說道:“將軍...據屬下打聽的消息中...那許龍虎便是前些日子在城中鬧出龍虎異象之人,他已經進宮見過陛下,陛下傳下旨意讓他拜張逸將軍為師。”
那人說完後便跪服在地,不敢再抬頭看劉世捷。
砰!
一聲巨響,木屑四溢。
原來是劉世捷聽著這消息動怒,一掌將身前的木桌擊成粉碎。
“難不成那個和尚我拿你沒辦法,這個許龍虎我也奈何不了你?!”劉世捷憤怒咆哮,大聲喊道。
屋內寂靜,靜的隻剩下門外院中陽光下的積雪滋滋融化聲。
片刻後,跪在下方的手下抬起頭來望著劉世捷說道:“屬下覺得,隻要不鬧出人命,將軍暗中動些手腳讓院中的人為難許龍虎,等他知難而退在院中待不下去,就算退了院也沒人說的閑話。”
“而等他退了院,那許龍虎還不是任由將軍擺布?”
劉世捷聽著手下的話語沉默片刻,然後起身揮手說道。
“備轎!我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