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正正想起了前幾日在長安城中路過的那個鋪子。
隔著很遠空氣中就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隔著很遠就聽見屋中的客人在大喊大叫高聲議論。
臉色通紅,不時用力拍擊著四方的茶桌。
店鋪外寫著的是酒館二字。
“師兄!!”
“酒!!”
偉正正彎曲著身子像是被仍上岸的河裏的蝦。
雖說寺中戒條中沒有分明寫出不許飲酒幾個字,但偉正正再笨也知道出家人酒肉不可沾。
“快,快,吃些這個就好了。”
賢一在一旁“焦急”地遞過一塊肉幹,偉正正此時是喉嚨火辣像著了火,胡亂塞入了嘴中。
喉嚨中的怪異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更香的醇厚的味道。
“是不是更好吃了?”賢一臉上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話雖這樣說沒錯,但你做師兄的也不能如此!虧我毫無保留相信!
但偉正正是個誠實的人,誠實點頭卻還是一臉憤恨說道:“好吃雖是好吃點,但師兄你...”
賢一突然臉色變得嚴肅,像是迂腐書院裏的老先生一般打斷偉正正的說話。
“出家人要誠實,你現在深呼吸一口是不是更加暢快?”
偉正正照做,片刻後點點頭。
“那這樣你也不能...”
“雖說我讓你喝了酒不假,但寺裏的戒條中可寫明了不許飲酒?”
偉正正仔細想了一番,好像是沒有寫明,隻是神色還是有些難看。
賢一接著開口說道:“我讓你飲酒對我可有好處?”
好處自然是沒有,偉正正搖頭。
“世上好酒之人如此多是有道理的,為何別人能我們這些辛苦侍奉佛祖的不能?”
師傅將自己從小帶大,自然是清楚偉正正好吃愛睡的這些興趣,想到下山之前師傅對自己的期盼和平日的教誨,偉正正頭搖晃的更厲害。
“師兄,我們出家人喝酒是不對的。”
賢一知道這種事情要耐著性子,此時偉正正沒有奪門而出去方丈那個告狀便是有希望,接著開口說道:“為何不對?我先前問過你戒條裏可有明確書寫?”
偉正正平日隻知吃睡,辯論這種事自然是說不過賢一,此時臉上湧起一股紅暈,肥胖的脖子變得更粗開口爭辯說道:“可這東西也不好喝!”
“就這種東西自然是要配...自然是要配這東西才好喝。”賢一揚起手中用黃色油紙包裹著的肉幹說道。
雖說這件事是當師兄的做的不對,但想著先前嘴中更濃的一些香味,偉正正啞口無言。
“師弟,我跟你說啊。”
“人一輩子活的短暫,雖說我們是要一心求佛不假。”
“但這像酒種沒有規定禁止的東西,偶爾喝一些還是無妨的。”
“人生在世需盡興,知道嗎?”
偉正正聽著賢一的話想開口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低下粗大的脖子想打量自己的腳尖卻發現隻看見了肥胖挺起的肚皮。
賢一深知趁熱打鐵的道理,又遞給偉正正一塊肉幹然後揚起手中的酒壺。
“師兄以前我也是如你一般,後來我才是頓胸垂足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