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一年滅四方鄰國,三年休養,三年征戰,三年滅天秦。這對於整個曆史上來說都是一個奇跡,而那支軍隊和領軍的開國皇帝便猶如一個傳說。
群眾望著中間那三支隊伍都是尊敬而羨慕的眼光,恨不得自己也能脫了布衣去披上那身盔甲。
“這些可是陛下的羽林軍,這陣仗是陛下出巡?”
“蠢貨,誰都知道咱們的皇帝陛下常年隻待在深宮中,怎麼可能出巡?”
“難道就不能出去轉轉?要我說肯定是在宮中待膩了!陛下要出巡你管得著?”
旁邊一搖扇的公子打扮模樣的人說道:“你們的消息太過時!我昨天在酒館遇見了道明寺的僧人,聽著他們親口說是明年的盂蘭盆會要邀請人來參加,這羽林軍是為了護著寺裏的高僧去送請帖!”
先前旁邊那人開口怒道:“在酒館遇見的道明寺僧人?你這是在侮辱佛門聖地裏的高僧!休要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伴隨著眾人敬畏而自豪的目光和議論聲,羽林軍出了東城門,盔甲上的金屬在陽光照射下泛著冷光,腰間的長刀撞在馬鞍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無數的馬蹄落在地麵卻整齊如一,每一聲響都如同擂動的戰鼓,聲音傳入耳中不由得讓人心神振奮,連心髒的跳動都跟隨加快,恨不得也拿起刀跨上戰馬去廝殺一場。
賢一站在道明山腳下,看著遠處三條長龍浩蕩奔來,馬蹄踩在黃土的地麵激起塵煙,看上去仿佛是自己四人身在戰場,即將麵對敵人無數的鐵騎。
但來者是友非敵,長龍到達山腳後前方三位將領下馬,虎步行於眾人身前單膝跪地抱拳。
一精壯威猛男子跪在賢一身前沉聲說道:“末將常威,將隨行一同前去汶水,還請大師入座。”
同樣還有兩道聲音響起,那分別是護送去南方桃花庵和西邊西敏寺和與道觀的侍衛隊。
賢一被軍方的態度感到驚訝,自己幾人雖是道明寺出來的但態度也太好了一些,而且看著神色完全不似作假,而像是發自內心。
其實是他入世時間尚短,完全不知如今大陸興佛到了何種程度,也不知佛門聖地道明寺在世人心中有多麼神聖和重要,更何況別人已經得知他們幾人是道藏大師的徒弟,而道藏大師在軍方中被無數人追捧崇拜,甚至地位高過如今的極為帝國大將軍。
道藏心思慎密智慧舉世無雙,是九十餘年前那場曠世大戰的神秘軍師!兵法神鬼莫測,當時至少有一半的敵人是死在他的計謀裏,相當於挽回了無數士卒將軍的性命。
賢一還在沉吟,其餘三人卻並不驚訝軍方的態度,其中仁生率先合十行禮對著賢一和偉正正說道:“兩位師弟,就此告別,一路珍重。”
此時出了寺裏賢一也沒有在仁生身上感覺到那種恐懼感,似乎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不由得讓賢一鬆了一口氣。
他雖說對仁生抱有敵意,但自然不會在外人麵前表露而出,也跟著偉正正一同還禮說道:“師兄保重。”
然後賢一輕撫蘇怡的頭頂,開口說道:“小師弟你也保重。”
蘇怡彎腰合十模樣有些憨厚,開口說道:“兩位師兄再見。”
此時三方羽林軍已經分開,各自保持兩排的隊形將中間的一馬車包圍,師兄弟四人互相告辭道別。
常威帶領賢一走到了馬車前,推開門簾低身恭敬說道:“大師,請。”
這位常威將軍在賢一推測可能是一位忠誠的佛門信徒,隻是讓這麼一位中年將領如此尊敬,賢一還是覺得別扭不自在,於是隻能臉上一直保持友善笑容,盡力不讓他對自己的信仰感到失望。
賢一四肢僵硬,終於上了馬車,也感覺到了馬車正在開始緩緩移動。
沒有心情去打量外麵的風景或者是來不及品嚐離別的情緒,賢一關上門簾和小窗,坐在舒適的柔軟木榻上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取下了肩上巨大的包裹,先前偉正正還一直盤問裏麵都帶了些什麼,賢一廢了好大的力才成功將他忽悠過去。
隻見賢一解開係上的小結,打開口裏麵看見一團花白的顏色。
那團顏色還能隨著馬車抖動,然後感覺到了動靜鑽出了一個豬腦袋。
賢一看著大花笑罵道:“死活要跟著我來,擔心留在寺裏吃不到肉?”
說完賢一伸手輕拍了一下大花的腦袋,而大花毫不介意,歡快地用鼻子供著賢一的手,咧嘴發出幾聲得意的鼾叫。